罵完了又轉頭看我,問:“如何回事?”
張老太太倒是回絕道:“不可!你祖父活著時曾經立有重誓,永不叛主!”
見已是敲打得差未幾了,我這才叫了她起來,看著她紅紅的眼圈,我忽地很馳念綠籬。
又過了兩日,趙王進宮給太皇太後問安的時候,順道來了我的興聖宮探病。
就見張老太太那快掉禿的眉梢悄悄地抖了一抖。
我穩了穩心神,沉聲說道:“齊晟已有廢我之心。”
張老太太緩緩地點了點頭,“家裡探到動靜,皇大將映月偷偷地放進了大明宮,如何?你不是因為此事和他鬨氣?”
我昂首悄悄地看向她,直看得她把頭垂得更低了,這才輕聲說道:“適意,現在興聖宮已是被皇上封了起來,你就是我的耳目,若你不能將所聽所見的奉告我,我要你這耳目另有何用?”
適意叫宮女給她二人搬來了圓凳,上前扶著張老太太坐下了,笑道:“老夫人和夫人陪著娘娘說會子話,奴婢帶著人去抱小公主過來。”
老太太年紀雖大,底氣卻足,我怕她這一訓開來就不曉得甚麼時候結束,忙打斷了她的話,看了看一旁抹得眼睛通紅的範氏,說道:“我叫人帶著母親去前麵梳洗一下,這個模樣被人瞧見了不好。”
說著說著,我忽地有些想笑,古往今來,如許勸說本身孃家來謀反的皇後怕是也冇幾個,我也能算朵奇葩了。
張老太太被我勸的意動,卻又有些遊移,問我道:“大丫頭能捨棄皇後之位?”
範氏一驚:“如何?另有彆人?”
很快,張家遞了牌子,要求進宮探視皇後。
我想了想,又勸道:“祖母,張家是外戚,隻要這江山還是性齊,張家的風景總有疇昔的時候,即便不是齊晟,還會有齊晟的兒子,孫子……古往今來,可有一家外戚能夠風景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