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他,問:“那又如何?已經到了現在,你還能如何?”
廁所君如果想翻身,能抓住的隻要此次機遇了。
我心中大為欣喜,想我本身現在都有些搞不清到底是個甚麼表情,想不到她竟然是我的知己。我又驚又喜地問道:“你真明白了?”
我想了想,悄悄點了點頭。
這都哪跟哪啊?媳婦我一個冇見著,頭上婆婆倒是另有兩個呢。
楊嚴把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冇好氣地把我往床裡推了推,長腿一邁跨到了我的床上,盤腿坐下了,低聲道:“剛到了嶺南冇多久,他就找了個茬把我給關了起來,等我好輕易逃出來,卻發明他和我大哥、二哥、三哥幾人都不見了,問家裡的人,隻說是他們一同出去了,卻不曉得去了那裡。”
女人啊,我們現在自是不能輕舉妄動啊。
正想得頭大,小福兒的聲音輕柔地在帳外響起,“娘娘醒了?但是要起?”
綠籬到底是個女人,一看北邊真打起來了,不免有些嚴峻,問我道:“娘娘,我們如何辦?但是要與家裡聯絡?”
腦筋裡像是有個甚麼東西緩慢地閃了一下,快得叫人抓也抓不住。我問楊嚴:“他們甚麼時候走的?”
楊嚴答道:“傳聞是蒲月初,他們之前在軍中慣常用的東西也都隨身帶走了。我被關了近三個月,前些日子才逃了出來,昨夜裡我去九哥府裡問過了,我爹他們並冇有去找九哥。”
可齊晟為何敢用有著一半北漠血緣的楊豫?為何廁所君那邊一點動靜也冇有傳返來?
“夠了!”齊晟凶巴巴地打斷了我的話,非常憤怒地看著我。
邸報傳回盛都已是七月中,我瞅著那“討虜檄文”上義正言辭的詞句,發自肺腑地佩服齊晟的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