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臉淡笑地依托著床頭,看上去真的就是無所謂的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都傷成如許了還不疼?你又不是鐵人,在這逞強甚麼!”
“辦了點事,剛好路過這裡。”沈重夜淡淡的說著,徐行走到陸寧晚的麵前,略微彎下腰去看著她的臉,“如何?不想我來?”
以往,如果陸寧晚搬出天子,沈唯玉多少會有些顧忌。
一道猙獰的傷口在他的左胸伸展到右腹的位置,皮肉都已經翻出來了,因為方纔淋了雨,看上去更加猙獰。
她更加謹慎地幫沈重夜把傷口包紮好,說道:“比來你的傷病癒之前是不能再碰水了,要好好護理。”
陸寧晚的眼底閃過瞭然,看著沈重夜從屏風後走出來:“你受傷了。”
陸寧晚的呼吸抖了抖,這是方纔傷的。
“七皇叔,你這翻窗的技術看上去爐火純青,很不錯。”
沈重夜坐在了凳子上,看著陸寧晚。
心神微微動了動,她用力地將沈唯玉的手甩開:“殿下,你是真的喝醉了。如果讓父皇看到你如許,父皇定然會很絕望。”
沈唯玉聞言,嘲笑了一聲:“你是不是用心躲著本宮?嗯?”
但是結果如何,她是曉得的。
“誰妒忌了?”陸寧晚俏臉一紅,嘴硬道。
沈重夜身上的玄色長袍已經被雨淋濕了,頭髮看上去也濕了,但卻涓滴不影響他的俊美,反而是為他增加了幾分令民氣生顧恤的妖孽美感。
固然不錯,但也必定不會神到才上了藥,傷口就不疼了。
肝火沖沖的話語裡卻充滿著心疼。
見陸寧晚這麼嚴厲,沈重夜的喉結動了動。
見沈唯玉臉孔猙獰,陸寧晚感覺他現在的衝動有些詭異。
曉得沈重夜這是在安撫本身,陸寧晚又感覺心疼,又感覺暖。
砰-
誇姣的氛圍在房間內流轉開,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俄然響起了顏兒焦心的聲音。
本來也隻是開個打趣,陸寧晚見沈重夜這麼耐煩地向她解釋,心就忍不住軟了下來,語氣也跟著變得柔嫩:“你身上都濕透了。”
男人的身影被燭火映到了屏風上,她能夠清楚地看到他脫衣服的行動。
就在這時,如有似無的血腥味鑽入了陸寧晚的鼻中。
沈重夜的傷是鞭子抽的,對方用了很大的力量。
沈重夜接過衣袍,起家向屏風走去。
她如何聽不到屋內裡,沈重夜分開的動靜?
一眼就看出沈唯玉是喝醉了,陸寧晚沉著地站在內屋的門簾前:“殿下,您喝醉了,還是回房去歇息吧。”
“已經不疼了。”
“陸寧晚,你為甚麼老是拿父皇來壓抑本宮?”咬牙切齒的說道,沈唯玉三步併成兩步的衝到了陸寧晚的麵前,抬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你覺得你每次搬出父皇,本宮都會怕嗎?”
“一點小傷罷了。”沈重夜淡淡一笑說道。
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玄色的衣袍,陸寧晚走回身走到了沈重夜的麵前:“你去屏風前麵把衣服換了,那邊有潔淨的布巾。”
聽著陸寧晚幽幽的聲音,沈重夜昂首看了她一眼:“哪來那麼大的醋味?”
沈重夜看破了她的倔強,薄唇悄悄一勾:“除了你的窗戶以外,彆人的窗戶我可向來冇翻過。”
“殿下,娘娘已經歇息了,您……”
她之前喬裝打扮出去處事的時候,有的時候為了便利也會穿男裝,她記得她另有幾套新的冇有穿。
“給本宮滾蛋!”不等顏兒把話說完,沈唯玉充滿暴躁的聲音就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