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永惠抿著唇，神采不太都雅。

雖說現在徐貴妃一枝獨秀寵冠後宮，但剩下那些妃嬪也還是要過日子的。若逢上了生辰，使些銀子讓司膳房的人做一頓生辰宴，也是常有的事。

阿魚埋頭笑了笑，低聲道：“你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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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的阿魚也捧了一帕子花生酥給他吃，他就把花生酥都吃了。阿魚氣得眼淚汪汪，控告道：“讓你吃，誰讓你全吃了……”

燕儀又打了個哈欠, 說著：“那如何成？把你一小我留在這兒清算, 我可過意不去。”

錢永惠便是一臉難色，也不答覆春秀，儘管問阿魚：“阿魚，上個月淑妃娘娘過生辰，賞了我們多少銀錢？”

錢永惠皺了皺眉，正籌算說甚麼，便見楊紅珍掀簾子出去了。

燕儀困得很，高低眼皮一向在打鬥，一邊打掃廚房一邊打哈欠。阿魚便道：“你歸去歇著吧，我一小我也行。”

見到了活生生的人，阿魚便不再驚駭了。她問道：“你是誰？來這兒做甚麼？”

阿魚見冇人回聲，便悄悄騰挪著步子去點蠟燭。燭光微微一晃，屋子垂垂柔亮起來。

世人齊刷刷地施禮：“楊姑姑。”

阿魚愣了一下，抬眼去看謝懷璟，見他神采樸拙，便美滋滋地把花生酥收好，道：“你從速歸去吧，再過兩刻鐘，掖庭就要落鎖了。”

阿魚還怔怔地問他：“你那裡來的花生酥？”

屋子裡剛熄了蠟燭, 黑黢黢的一片, 阿魚也看不清那道黑影在哪兒, 隻能聞聲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後背緊緊貼著灶台, 摸了一把菜刀揣在懷裡，顫顫巍巍地問了聲：“誰、誰呀？”

謝懷璟抿了抿唇，改口道：“那我走了。”又叮嚀阿魚：“明天的事，萬不成奉告旁人。”

他便誌對勁滿地說：“皇祖母返來了，我想吃甚麼都有。”

阿魚笑了笑，點頭答允道：“嗯。”

午後，司膳房一世人剛忙活完，秦昭儀宮裡的春秀就過來了。

阿魚驚駭極了。她聽那些年長的宮女說過, 這宮裡是有冤魂的，指不定……指不定這道黑影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