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各地的水患,現在又是西南的地動,隻怕朝臣百姓要非議他這個帝王昏庸無道,才引來了上天的大怒。
燕儀作勢打她:“好你個貧嘴精!”
宮宴擺在正儀殿。聖上和太後坐在上首,徐貴妃陪侍聖駕,太子謝懷璟坐在左下首,柔則公主坐在右下首。
常日她們備膳, 出鍋前也要嘗一嘗味道, 但嘗的都是湯汁的味道, 菜肉都是不會碰的。但明天這雞翅是燕儀出錢買的,便不必守著端方。
淑妃也瞧見了徐貴妃,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嘴角,等徐貴妃下了鳳輿,走到近前,淑妃才閒談般地和身邊的宮女說:“還真有人不請自來啊。”
徐貴妃便順手拿起一隻插著葛巾紫的青花瓶,哐噹一聲砸了。
但天子恰好喜好徐貴妃,乃至能夠說是“沉淪”,淑妃本覺得皇後死了就該輪到她當皇後了,冇想到徐貴妃住進了鳳陽宮。
徐貴妃得知此事以後,氣得肚子疼。淑妃聘請她,她不去,是一回事兒;淑妃直接忽視她,擺瞭然不想與她來往,又是彆的一回事兒。淑妃清楚是藉著這個賞菊宴的名頭,當著闔宮高低的麵熱誠她。
謝懷璟安溫馨靜地坐著飲茶。
氣候一日比一日寒涼,一轉眼已是玄月尾。冬衣已經發放下來了,上身是夾棉的青色襖子,厚厚的一層,下身是深綠色的厚布裙子。阿魚在屋裡換上,轉了個圈,問燕儀:“這身都雅嗎?”
天子正胡亂想著,便聽長侍道:“太子殿下請旨,請陛下撥銀萬兩,施助西南。”長侍跪了下來,拱手道:“謝陛下隆恩。”
徐貴妃扶著秋蘭的手,蓮步慢行,“走,去看看。”
天子擰了擰眉,終究喚來戶部尚書,道:“……就依太子的意義,建國庫,拿銀子。”
朕掏錢,太子賺名聲?天子還冇說話,底下的朝臣就一個接一個地跪了下來,整齊不齊地說:“謝陛下隆恩。”
這個時節,螃蟹膏脂厚膩,肉細味美,秋菊也開得正盛。淑妃心血來潮,辦了一場賞菊品蟹宴,盛邀各宮妃嬪前來。
“記得。”阿魚立馬答道。
歸正統共有十二個雞翅,就算她們吃了四個,也另有八個,擺盤還是都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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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長侍反覆道:“陛下,西南地動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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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能設想到太子是如何平靜自如地找到西南一帶的巡撫,如何拿出太子金印亮明身份,又是如何安閒暖和地安撫百姓的了。
實在淑妃挺瞧不上徐貴妃的。淑妃是定國公府的嫡女人,母親是平陽大長公主,當明天子實在是淑妃的表哥,淑妃是實打實的金枝玉葉。至於徐貴妃……傳聞她入宮前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厥後得了聖寵,父親兄長纔跟著顯赫起來。
淑妃財大氣粗,脫手也豪闊,雖有些出身高門世族的傲氣,但是並不難相處,以是其他嬪妃都很樂意同她交友。
宮女們聞聲聲響,都呼啦啦地跪下了。阿魚見四周人都跪著,也跟著跪了下來。
淑妃……真是憋屈。
因著雞翅用小火翻炒過,以是皮肉裡的油已被逼了出來,入口便是微微的焦脆,肉質倒是軟嫩,一點也不柴,冰糖彷彿沁到了雞翅內裡,吃來甜鹹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