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又聽馮廣孝道：“殿下，還是早做籌算為好。”

訂閱比例不敷或者晉江抽了~如無跳訂, 可嘗試清緩存~　　阿魚卻欣喜她：“也就剛進宮的時候受了些苦, 現在已經好多了, 在司膳房當差, 吃穿都不消愁。”

“說不準。”謝懷璟道。

***

徐自茂就是當今徐皇後的哥哥。馮廣孝現在雖已卸甲歸隱，但他到底曾是軍功赫赫的大將軍，軍中有甚麼風吹草動，自有人報與他曉得。

萬氏把腕上一對赤金手釧褪了下來, 塞到阿魚的手裡，“這個你收著，宮裡總有要辦理的處所。若實在用不上，就一併熔了, 鑄幾個金錁子放在身邊，逢年過節的時候，貢獻給掌事的姑姑。”

阿魚想了想，感覺謝懷璟送的阿誰纏枝蓮匣子很都雅，便道：“淺碧色繡纏枝蓮的。”

這會兒的天氣比方纔還要烏黑幾分。阿魚問道：“你帶火摺子了嗎？”

那木匣子也都雅，四周黑漆，刻著纏枝蓮的暗紋。等裡頭的點心都吃完了，還能夠拿來放瑣細東西。

燕儀好學刻苦，現在已認了很多字，備膳的時候，竟也能把菜名一字不差地寫下來了。

阿魚回屋以後，將謝懷璟給的木匣子翻開——裡頭有兩層，一層是花生芝麻糖和虎魄核桃仁，都是能久存不腐的點心，塞得滿滿鐺鐺，夠她吃一個多月了；另一層放了幾枚酥皮月餅，阿魚吃了一個，是鬆子棗泥餡兒的，一口咬下去，先是一層一層薄而軟的酥皮，再是噴香噴香的棗味，外皮酥得掉渣，內餡細緻微甜，還摻著鬆子特有的暗香。

她仍求進益，向宋女史借了一本毛詩，經常挑燈夜讀。碰到不熟諳的字就會記下來，得了空便去就教宋女史。宋女史見她一心向學，也肯耐煩教她。

大萬氏美豔絕倫，小萬氏天然也不差。有一年上巳節，姐妹倆結伴踏青，嬉笑晏晏衣袂翻飛，就像那春日裡最鮮豔的花骨朵兒，不知有多少富賈豪紳想把這對姐妹花一併支出房中。

——出身簪纓高門、父族清貴、母族充足的阿魚，小時候連抱著玩的繡球都鑲了金，自幼綾羅綢緞加身，路上瞧見銀子都懶得揀，現在不過兩隻赤金手釧，她便如許珍之重之了。

萬氏愣了一下，隨後笑道：“我倒忘了，她冇有見過你。那就好，那就好。”

阿魚問道：“你是哪一年出世的？”

夜色正濃，看不清東西，阿魚便冇有翻開匣子看內裡是甚麼，隻是問道：“那你還能回宮過年嗎？除夕和元日的飯菜可好吃了。”

萬氏又問：“徐貴妃有冇有難堪你？”

兩人明來歲歲附近，阿魚看上去軟糯敬愛，謝懷璟卻顯得早慧而沉寂——本來他也該當像阿魚普通稚嫩天真，但因為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他彷彿一下子生長了很多，垂垂變得沉穩自矜了。

謝懷璟搖了點頭。

謝懷璟：“……”為甚麼你不體貼我要去那裡乾甚麼啊！

謝懷璟點頭，看著阿魚進了屋才轉成分開。

本年中秋，不但見到了姨母，還吃了月餅，也算是過了這個團聚節。

“殿下，依老臣看，陛下此舉是為了給十皇子鋪路啊。”

“姨母如何這麼問？”阿魚迷惑道，“我又不平侍貴妃娘娘。”

“順安元年。”

萬氏眼中微酸，道：“本想著隻是進宮吃席，就冇有帶銀子，等下回進宮，姨母再給你帶些銀兩。你本身也彆儉省，多吃點，彆餓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