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璟想到這兒,竟然有些透不過氣來。彷彿有人攥緊了他的心臟,還用力地捏了兩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捧著她的臉問:“阿魚,你如何了?”
“我趕到宮裡的時候, 你都被打暈了, 手臂上也受了傷,我便帶你回了府。”謝懷璟娓娓道來, “醫女已幫你措置了傷口,替你換了身潔淨衣裳。昨晚一時冇有閒置的屋子, 我就把本身屋騰給你安息了。”
他不自發地笑了一下,站起家走到床邊, 同阿魚道:“可有甚麼不舒坦的?”
“回宮做甚麼?”
“我待會兒派人去你的住處清算。你好好養傷,彆來回折騰了。”
阿魚還不肯信,或者說是不敢信,她訥訥地說:“彆哄我了……”
阿魚悶悶地“嗯”了一聲。謝懷璟扶著她半坐起來,在她背後墊了一個大迎枕,從侍女手中接過一個青瓷小碗,裡頭是剛煮好的桂圓糖水蛋,他舀了一勺湯遞到阿魚的嘴邊。
謝懷璟笑著說:“上回你說過,你的生辰就是除夕這一天,這個腰牌就當是我贈你的生辰賀禮。”
謝懷璟考慮了詞句,說:“阿魚,我們都熟諳那麼久了,你也彆跟我客氣,像先前那樣同我相處便是。”
昨晚下了一夜雨,氛圍都是潮潮的。到了下午,固然天還陰著,但雨已經停了,一應風景都光鮮了很多。
然後阿魚就發明本身來了身上。大略因為昨晚淋了雨,明天便痛得格外短長,固然之前也疼,但從冇有如許疼過,就像肚子裡有千千萬萬根針在紮,稀有不清的手在撕扯著血肉普通,疼得她頭暈目炫。
“……我想歸去清算衣物。”
謝懷璟:“……”為甚麼要提這麼丟臉的舊事啊!
阿魚嘴上謙善道:“姑姑快彆哄我了。”內心卻在號令:再誇幾句啊楊姑姑!
她和王瑞約好了酉正出宮,現在趕歸去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