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那女人……”楚逍的目光盯在顏天真的容顏上,挪不開眼,“那女人是何人?看上去不像娘娘,娘娘應當不會像她那樣隨便地打扮。”
“皇後孃娘,如許讓他去了,不會出甚麼事兒吧?”楚皇後身後的侍女有些擔憂,“那顏天真常日裡就刁蠻在理,連淑妃娘娘都不怕,公子他身為外男,如果做出甚麼過分的事兒,顏天真告到陛下那邊去……”
小天子早早落空了同胞親姐,不免記念。
但是,那又如何?
她曉得這東西對他來講應當是首要的。
這女子公然是個不太好惹的性子。
可她心知陛下對顏天真的愛好,便也不去惹顏天真,她現在隻想著與天子修複豪情,帝後敦睦,是眾臣都期盼的。
那眼神過分噁心了!白瞎了一張尚且能看的俊臉。
而她抬頭含笑的這一幕,正落在不遠處涼亭的一雙眼睛裡。
楚皇前麵無神采道:“她可不是好惹的。”
顏天真才用過飯,忽聽遠遠地傳來炊火聲。
她可貴大發善心,情願將愛好的物品割愛,他卻回絕了她這番美意。
楚逍的視野一向追跟著她,目睹著她要走,便也下認識站起了身。
現在,她身後的人,一手捂著她的雙眼,一手扼住了楚逍的喉嚨。
……
“隻是一介歌女?”楚逍微訝,很快的,像是想到了甚麼,道,“堂弟我進宮少,卻也聽坊間談起過,剋日宮中有一名歌女頗受陛下愛好,不但歌舞一絕,麵貌也是傾城之姿,叫甚麼來著,顏……”
“顏天真。”楚皇後淡淡道,“就是她。”
顏天真的諷刺一出,楚逍唇角的笑意也消逝了,冷哼一聲,“等本公子將你壓了,看你還如何嘴硬。”
楚皇後瞥了一眼楚逍癡迷的模樣,輕描淡寫道:“她?哪是甚麼娘娘,不過一介寒微的歌女罷了,連貴女都不是。”
這不知死活的玩意!
不過徹夜比平時熱烈,人多的時候,悄悄做點兒甚麼事,不輕易被髮覺。
她這內心哪會不厭恨顏天真,隻是不敢脫手罷了,這六宮裡,多得是天子的眼線,萬不敢再惹天子不歡暢了。
正籌辦抬腳踢人,忽感覺身側有人影一閃,模糊能看出來人身著藍衣,身軀非常苗條。
“冇有任何家世背景,不過是一個以美色奉養君王的低等小人物罷了,那裡不好惹了?莫非她脾氣很差?”楚逍低笑一聲,“我自有體例擺平,姐姐你就允我去吧,不會太久的。”
一手白淨,一手血腥。
他笑著飲茶,一雙眼睛未曾從顏天真身上挪開。
楚逍被扣緊了喉嚨,發不出聲,麵上鮮血淋漓,兩隻眼眶血肉恍惚,殘破的眼與血肉攪在一起,格外瘮人。
“顏女人,禦花圃裡放煙花呢,好標緻的,我們一起去看可好?”
雲淚作答:欠就欠著吧,終歸我不會讓你做甚麼過分的事兒還這小我情。
皇後此話一出,楚逍當即道:“多謝堂姐!”
“這宮裡另有你這等牲口,二話不說上來就要強壓美少女,你是孤單了多久?這輩子冇見過美女?”顏天真嘲笑一聲,躲開他探過來的鹹豬手。
顏天真聞言,起了身,走向宮女們,問道:“今兒不是甚麼節慶日,如何會放煙花?”
顏天真看了半晌煙花,感覺看夠了,便領著宮女轉成分開禦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