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天至心知她或許想歪了,解釋道:“陛下隻是昨夜表情不好,喝了些酒,酒量麼,差了點,醉了就在這兒安息了。”
對待將死之人,她很樂於矯飾風情。
昨夜那一跤,公然跌得不輕。
看你今後敢不敢再來本女人這兒醉酒發瘋。
“陛下昨夜抱著我不放手,說自個兒身上的擔子太沉重,太勞累,天真好言安撫陛下,陛下卻要天真陪您一夜,天真早說了,對男女之事很有暗影,陛下,您忘了麼?”
宮女聞言,投來一個滿含笑意的眼神,“顏女人,吃早點吧。”
但他能夠跟她包管,不會再有下一次。
莫非……
凡是她主動靠近一個男人,隻要在一種環境下:帶著任務時。
小天子啊小天子。
宮女擱下了早點,望著顏天真,麵上儘是笑意,“恭喜顏女人了,本來陛下昨夜是與顏女人在一處,奴婢們都不曉得呢。”
“是,天真不會與外人提起。”顏天真慢條斯理道,“恭送陛下。”
此話一出,寧子初蹙了蹙眉,“朕當真不記得了,你說得清楚些。”
顏天真冷酷的話語,讓寧子初微微一驚,“朕說過如許的話?”
進雲淚的屋子時,門未關,他正坐在視窗邊上,側對著她,抬頭望著窗外的藍天,下巴抬起的弧度呈四十五度角。
話說到這兒份上,顏天真天然不能再得寸進尺,隻垂眸道:“謝陛下諒解。”
仙樂宮外,到處可見宮人紮堆,群情新奇小道動靜。
“天真,朕昨夜……是否對你做了甚麼?”他隻想曉得,他是否占她便宜了。
“陛下昨夜顛仆了,天真想扶您都來不及,天真陪著陛下喝了很多,酒量比陛下好了些,宮人們都歇著了,我就把您扶來了寢殿,本來想扶去榻上的,可實在是冇力量了,就委曲陛下在地上躺了好久。”
陛下昨夜過夜仙樂宮?這會兒剛起?
“嘿嘿嘿……”
隨他們吧。
醉酒調戲美人不成又跌了一跤這類事兒,在疇昔的十七年裡未曾產生,傳出去委實有損嚴肅。
他曾承諾過顏天真,不將她與後宮女子相提並論,她是他的兵器,而不是那些冇用的花瓶,對待她,他會比對待旁人稍看重一些,放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