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略過了打賭的那一段。
“你連奸刁與冰雪聰明都分不清,連厚顏無恥與真脾氣都分不清,我看你這腦筋裡裝的儘是漿糊。”
“畢竟打劫朋友這類事我是不會乾的。”
花偶然一臉不信,“這如何能夠……”
這年初不會有人去搶和尚的拭汗布,更不會去撿一塊擦腳布!
“此事不宜操之過急,如果闖宮搶人,勝利的能夠性幾近冇有,她臨時還是很安然的,起碼,她目前還是很得寧子初信賴,我在等候一個契機,我信賴這機遇就快近了。”鳳雲渺說到這兒,桃花美目緊盯在花偶然身上,“九龍圖是寧子初給她的任務,如果冇法完成,極有能夠受罰,寧子初多麼狠心,你想必有所耳聞,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天真要你的九龍圖,也不過是為了求個安穩,如許,你還感覺她厚顏無恥嗎?”
“你這是鬼迷心竅!”花偶然幾乎暴跳而起。
“啊?”
鳳聰明見他神采奮發,笑了笑,隨即走到了鳳雲渺身前,“寄父,他看起來真像個災黎。”
“寄父,花大師,用飯了。”身後響起明朗又有些稚嫩的少年嗓音,花偶然回身一看,鳳聰明將飯菜擺上了桌,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中心那一盤黃燜雞上,亮了亮。
可等他義憤填膺地控告了一番顏天真的罪過以後,劈麵的鳳雲渺卻神采平平,“口說無憑。”
“這時候你曉得慈悲為懷心繫百姓了,你這和尚當得總算有點兒模樣。”鳳雲渺唇角輕揚,“我不奉告天真那條項鍊是鑰匙,這奧妙天然不會泄漏到外人耳中,就算她戴著項鍊招搖過街又如何?頂多惹得女子羨煞,小偷垂涎。有些東西,越貴重越不要藏,依我之見,你那麼怕九龍圖遭人惦記,不如就縫在手帕裡,當一塊拭汗布,天熱了就拿來擦擦你那禿頂,趕上傷害就驚呼一聲,嚇得把手帕扔了,信賴我,不會有人去撿的,不信,嚐嚐?”
花大師:各位給我個定見,九龍圖擦汗好還是擦腳好?
“但是……憑甚麼白給她啊。”花偶然嘀咕一聲,“她是你相好,你隨隨便便就把鑰匙送人,她跟我又冇甚麼乾係,我為何要將半張圖給她?”
遵循賭約,打賭這事兒是不能說的,花偶然重點挑的天然是顏天真威脅本身的那幾句話。
“那又如何?”鳳雲渺慢條斯理道,“就算她具有一全部寶庫,這天下也亂不了。”
“如許會不會很無恥?你們都在算計他。”
“是你腦筋簡樸罷了。”鳳雲渺說到這兒,垂下眼,“你未曾與她相處,又安知她負擔了多少壓力,她的八麵小巧與周到心機,不都是被餬口所逼出來的麼,她是我見過最有害的女子,她看權勢繁華如過眼雲煙,她要你的九龍圖,必然是受寧子初所逼迫,在寧子初的眼皮子底下,你可知她有多謹慎翼翼?”
“我有讓你給她麼?”鳳雲渺麵無神采,“她不是迷戀繁華之人,她要你那半張圖,或許是要拿去給寧子初交差。”
花偶然:“……”
“我如果不把天真說得慘痛一點,這花和尚內心總有成見,他最大的弊端就是憐香惜玉,特彆見到美人慘痛,心中甚麼牢騷都消了,隻剩憐憫。”
“都聽到了。”鳳聰明悄聲道,“寄父所言,是真的麼?”
“他說天真無恥,不錯,可他自個兒也挺無恥,而我……也無恥,既然大師都如此無恥,就不必相互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