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一念用拇指將下唇的津.液抹去，然後按住梁澄胸口那處泛著濕意的緋色，一輕一重地碾壓著，緩緩昂首靠近梁澄耳邊，低聲道：“你這是盤算身材有恙，師兄不敢動你，這才如此肆無顧忌地引.誘我麼，嗯？”

韓斟意似是被一唸的氣勢震懾到，低下頭來，道：“部屬知錯，隻是部屬心中不解！”

“是他，”梁澄想到對方亦是已琴聞名，不由感慨：“阜陽後平生腐敗，所幸韓家留有一脈。師兄，你放心，我明日便著刑部昭雪，規複阜陽候爵位。”

師兄？”梁澄見一念忽地不說話，出聲問道》

梁澄剛解開衣帶正要往下脫去，隻是背上的視野實在過分露.骨，梁澄的行動不由頓了頓，隻是這時候再穿起來反而顯得他扭捏，因而問道：“師兄，百世圖錄本來一向由你的師門護著嗎？”

“師兄可曾閱過全書？”梁澄轉而問道：“以後的佛偈可曾言中過？”

一念點頭，“那人你見過，就是酌思公子。”

“韓尚書？但是阜陽候韓持章？”梁澄微驚，韓尚書固然出身勳貴，倒是僖帝文德年間的狀元，文采斐然，一手琴音，冠絕東都，申明顯赫，門放門生如林，可惜因為替滕王說話，被明元帝所疑，最後一家滅門。

一念：“慧覺大德佛法高深，眼明心淨，洞察世事，識人斷事的本領天然不下，我想他是看出太.祖為人剛烈，這才贈言以戒，而曆朝曆代，天下之事說來不過日月循環，周而複始，不管哪朝哪代，把書上的佛偈往上一套，都解釋得通，百世圖錄之謎，不過世人以訛傳訛罷了。”

一念嘲笑：“一個膽敢質疑測度主上決定的部屬，本尊可不敢要。罷了，陛下即位大典後，便會規複韓家門楣，本尊承諾之事，以後你與不世閣再無乾係。”

可惜梁澄心神全被百世圖錄牽走，他抬起手來，抵住下頜，暴露深思的神采來，跟著他的行動，綴在胸前一點的水珠終究落了下來，順著胸膛的肌理，流過平坦的腹部，冇入水中。

一念哂笑，“所謂推算預言，所言平常，斷句分歧，意義也會跟著竄改，端看你信不信了。”

“嗯，”一念心不在焉地開口答道：“百世圖錄所載，並非大齊國運，實乃一部慧覺大德贈與太.祖的治國疏要，全錄總計72偈詩，用詞隱晦，玄而又玄，太.祖不解其意，便束之高閣，太.祖大行之前，回顧平生，竟與書中首篇偈語暗合，便覺得此書乃佛家讖言，不敢泄漏於世，毀之又恐對佛不敬，便將圖錄交由我門保管。”

“她不肯意？”

“你既有籌算，那便做罷。”

梁澄最愛一念如許智識過人的模樣，聞談笑道：“看來師兄是不信了。”

“好吧好吧，”梁澄嘲弄道：“我看師兄清楚跳脫三界以外，天下之勢無有不知了。”

終究，他伸手抓住一念更加猖獗的手來，咬牙瞪目道：“師兄！”

“說到這點，展家一案業已告終，百裡截黃則愷皆已被斬，展家女人再留在你那處私宅，怕是不當。”

梁澄身材還是很虛，一念天然不敢真的做甚麼，隻好鬆開手，退而求其次地移到梁澄腰間，道：“師弟如果有興趣，明日我便將圖登科來。”

說到早朝，一念不由想起宮變以後第二日韓斟意詰責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