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翁和單老將軍原是滕王舊部,在世人眼中皆是已死之人,一念本來故意讓他們規複身份,二人卻都推卻了,隻願守好不世閣,安度餘年。
“你不是有事出宮了麼……”
梁澄不由握緊了手裡盛著冰澗芙蓉酪的水晶盞,臉上可貴浮出一絲心虛來,眼神也跟著閃躲飄忽,堂堂大齊天子,竟然像個饞嘴的小孩兒,被大人抓住自個兒偷食的證據。
一唸的衣衿不知甚麼時候扯了開來,暴露一片肌理堅固的胸膛,梁澄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猶疑道:“師兄?”
如許的一念看起來傷害而又性.感,梁澄不由心跳仍舊,渾身都熱了起來,“師兄,你……你想乾甚麼?”
這時一念開口道,聲音裡含著些奇特的笑意,“這冰品過分寒涼,師兄替你溫過了再吃,如何樣?”
“啊!”梁澄小聲驚呼,風俗性得抬手抱住一唸的脖子,問道:“你做甚麼?”
一聲杯盞落地的聲音突然響起,梁澄雙目微睜,驚愣地看著灑在地上的芙蓉酪,眼裡頓時冒出一絲被人戲弄的憤怒,還不等他詰責,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小我都被一念打橫抱起,往寢宮閣房走去。
“還要嗎?”
梁澄向來苦夏,邇來胃口更加不好,總愛吃些冰酪或是冰鎮過的生果,可惜總有人不叫他快意。
也就在一念麵前,梁澄纔會可貴這般孩子氣,他兀自憋著悶,也冇發明奏摺都給拿反了,一念再也忍不住,收回一聲悶笑,梁澄反應過來,連耳背都紅了,他清咳一聲,像是甚麼也冇產生似的,把手裡的奏摺放到已閱的那一堆,又拿起彆的一本,這回倒是冇拿反了。
梁澄終究認識到不對勁,下一刻整小我就仰躺著墮入柔嫩的龍床之上,手肘撐著明黃色的冰絲錦被,梁澄還未起家,就被一道暗影覆蓋,下.肢被人用膝蓋分開,再緊緊製住,手腕也被一念單手扣做一處,緊緊地按在頭頂上,掙都掙不開。
這副“慾求不滿”的神態實在叫一念大飽眼福,一念幽潭似的眼眸愈顯烏黑,他伸脫手來,大拇指彆有深意似地摩擦著梁澄潮濕的唇瓣,幽幽開口道,聲音降落得發緊。
梁澄的臉本來就有些緋紅,這時更是紅得素淨,但是一念俄然說出這般直白孟浪的話來,梁澄卻冇有多大的震驚,反而有種……終究來了的感受。
聽到梁澄的問話,一唸的唇角忽地往右勾起,不再粉飾眼裡邪肆的欲.望,他緩緩地俯下身來,在梁澄的耳邊,輕聲道:“我想乾.你。”
一唸的行動看似文雅隨便,實則附上了內力,梁澄底子不是他的敵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冒著白氣的芙蓉酪被一念收走,再無翻盤的能夠,又被一念似笑非笑地盯著,頓時惱羞成怒,卻又不肯表示出來,顯得本身在理取鬨,因而假裝不在乎,姿勢安閒地轉過身去,架起案上的奏摺當真地批閱起來。
這是一個清冷而又甜美的吻,當一念放開他時,梁澄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清楚一副“我還想要再來一口”的饞嘴模樣。
旬今後,先帝出殯,又七日,太後移居燕河行宮避暑,事繁人雜,宮廷朝堂兩端慌亂,所幸亂中有序,到了七月尾,統統漸漸步入正軌。
見梁澄戀戀不捨的模樣,一念內心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乾脆直接上手,一邊慢條斯理地將梁澄粘在水晶盞上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一邊慢悠悠道:“閣裡的事情也未幾,都交代給陶翁和單老將軍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