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還記得閒事,拔出一念反叛的右手,道:“你本日提早出關但是內傷病癒了?既然如此今晚便催動血舍利,此事件早不宜遲,要不你這魔心始終是跟心頭刺,叫我寢食難安。”
一念咬住梁澄的耳背,唉唉感喟,“冇你在身邊,師兄茶飯不思。”
“舍利本是由和尚生前戒定慧的道力所成的,是高僧大德慈悲聰明功德的固結,因此得寺廟供奉,佛曰見舍方便見如來,所指便是見到舍方便能感遭到佛祖的聰明功德,久而久之,世人便以為佩帶此物便能得佛祖保佑,實則誤傳。”
一念笑笑不再多言,他取出左邊那顆放在梁澄掌心,道:“前次血舍利有所異動是你出境破障之時,這血舍利唯有真如之境以上方能催動,等下你我一道將血滴到血舍利上麵,同時注入真氣,直至血舍利融會方可收力。”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真氣彙成的波流驚濤駭浪般向外翻卷輻射開來,四周簾帳頓時化作紛繁碎片,兩邊的香爐桌案亦是四分五裂,室內滿地狼籍,如同暴風過境。
隻見一陣刺目標紅芒閃過,二人不由閉上雙眼,再展開眼時,便見一顆圓光光滑的紅色珠子懸浮在半空,方纔的耀目光芒數收進珠內,完整的血舍利光彩內蘊,看著竟有些古舊,卻透著一絲威壓。
“莫鬨,”梁澄拍了拍一唸的手背,無法道:“我這就著人給你籌辦,你白日米粒未進,你是不餓,你的肚子也該餓了。”
用過晚膳,梁澄改了些奏摺,何如心中有所牽掛,很難用心,乾脆合書擱筆,移步含涼殿。
很快,兩顆血舍利收回瑩瑩紅芒,浮至二人眉心之間,相互繚繞迴轉,如同日月輝映,紅光熠熠,跟著內力的輸入,之間的間隔越來越近,一念還好,梁澄額上卻垂垂冒出細汗。
“哥哥?哥哥,你如何了?”
“哥哥,國師這一閉關也有一月了,甚麼佛法,竟連國師也被難倒了?”梁濟歪著頭,雙眼撲閃著,一派純然天真的模樣。
梁澄聞言微微一怔,臉上暴露欣喜一笑,他摸了摸梁濟的額發,道:“好,哥哥等你長大。”
一念眸光一閃,幽幽道:“何止是兄弟……”
梁濟心中發狠,臉上也擺出一個惡狠狠的神采,配著他尚未長開的五官,看著反而像是一隻故作威武的幼虎。
“我在清算家師遺稿的時候,發明一卷手劄上記錄道,當年地如來為滅魔僧,以身試邪術,得悟後首創九轉摩羅心訣,以後與魔僧一戰,三天三夜方得慘勝,不久坐化,火化後得生身血舍利兩枚,地如來平生道力皆在此中,專克九轉摩羅心訣障道心魔,隻要接收了血舍利內的統統道力,以後修行九轉摩羅心訣便再無後顧之憂。”
“那你用膳了嗎?”
那日發明梁澄嘴上的傷口後,他恨不得立即將一念千刀萬剮,但是以後他用心在梁澄麵前問及哥哥是如何與一唸了解的,他覺得哥哥即便粉飾得再好,不免會暴露一些尷尬悔憤,但是出乎他的料想,梁澄不但冇有一絲怨懟仇恨,反而非常保護一念,話裡行間皆是推許,談及二人舊事,更是兩頰微紅,雙眼晶亮如同日照下的溪水,泛著麟麟光波,最是澈底淳摯,一副少年傾慕的模樣。
“這血舍利極具靈性,可滴血認主,不過隻認得地如來傳承之人,慧覺大德雖未修煉九轉摩羅,卻曾參研其理長達九載,乃創菩提心經一書,機遇偶合之下,你便得了這血舍利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