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所謂的酌思公子，恰是原韓尚書嫡季子韓斟意。

“方纔進曲之時，掃過席間世人，殿下居左位三，想來便是九皇子了。”

孟留君哈哈一笑，“我可不敢趁著你哥哥不在的時候，把你給帶壞了。”

兩人來到河邊，河麵上飄著一盞盞花燈，樹上也繫著各色燈籠，重重燈影之下，一唸的眉眼顯得愈發通俗。

梁濟聽到這個動靜時，腦中第一個閃現的畫麵便是八皇子倒在血泊中的慘狀，想到昨夜二皇子在提到四皇子時，六皇子微抖的指尖，梁濟心中閃過某個猜想，向身邊之人叮嚀了幾句，便去見李後。

正月月朔，一年之始，朝中卻漫上一層嚴峻的氣味，蓋因除夕當夜，本來勒令禁足府中的四皇子，醉酒後強闖出府，卻不測落馬，被馬蹄當場踩死。

一念盯著梁澄看了半響，然後指著梁澄對老伯道：“捏個穿喜服的女人。”

“啊，有嗎？”梁濟摸了摸臉皮，手底下揪住一唸的袖角，道：“我隻顧著看街景，其他的都冇看……”

“師弟，這個纔是你的。”一念將雕成他模樣的糖人遞到梁澄麵前，梁澄無法，隻好接過，然後他就瞥見一念伸出半截舌頭，對著小梁澄從腳到頭，漸漸地舔了一口。

“這可不可，糖人很快就會壞的，不吃便可惜了。”一念握住梁澄拿著糖人的那隻手，伸到他嘴邊，道：“師弟，你不想嚐嚐我的味道嗎？”

“冇想到酌思公子不但琴藝一絕，眼力亦是不錯。”梁澄說罷，轉頭衝著孟留君眨了眨眼，嘲弄道：“表哥，傳聞你日日流連於溪風院，不但美酒才子相伴，另有仙樂在耳，真是風騷歡愉啊，難怪把我給忘了。”

“師弟，學會了嗎？”一念笑。

梁澄還在為一唸的話感到糾結，聞言還來不及答覆，一念就替他答道：“捏我，要穿戴新郎官的喜服。”

梁澄嘴角一抽，為甚麼師兄說話這麼奇特，甚麼叫常常我的味道……

“女人，你的糖人。”

“酌思公子如何就肯定我就是榮王？”梁濟負手站定，饒有興趣問道。

“誰說本王是去尋花問柳的，本王但是去賞琴的。”

梁澄剛要舒口氣，又聽一唸叨：“不過師兄倒是冇想到師弟桃花運這般紅旺，方纔一起上不知有多少女子對你暗遞秋波，難不成師弟一點都冇發覺嗎？”

施針頭一月，需每日不間斷，到了第仲春，七日方一回，這日，梁澄和一念清算了一番，分開這一處與世隔斷的崖洞，回到青陽縣。

“啊？”那老伯也有些懵，一念眉頭蹙起，“捏不來嗎？”

“好啊。”梁濟轉向酌思公子，“不知酌思公子可會嫌棄本王不懂樂律啊？”

一抹緋色垂垂爬上梁澄的臉龐，他緩慢地看了眼那老伯，對方嗬嗬一笑，低頭開端掐麵。

“彷彿啊，多謝老伯。”那女人接過糖人，身後的婢子為她付了錢，梁澄側頭一看，那糖人的五官和本人並不很像，但是神韻肖似，乍看之下，竟像了七八成。

“哈哈，”那老伯抬頭一笑，“二位一看就是豪傑人物，哪個女人見了不喜好，不知二位要捏甚麼？”

朝中的詭譎暗湧，卻與遠在九華山的梁澄無關。

“師弟，你看我倆配不配？”一念一手一個糖人，並排豎起，所謂妙手在官方，老伯的技術可謂一絕，兩個糖人栩栩如生，端倪活潑，特彆是梁澄的阿誰糖人，固然一身女子打扮，卻無一絲女氣，很得他的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