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在甘州被一念撿到的,因而乾脆舍了原名,直接改叫甘州。
隻是說話的語氣如何聽如何都有一股委曲的意味,梁澄當即安撫道:“等下上藥了就好。”
火辣辣的熱氣向著梁澄的臉上冒去,他忍不住閉上眼睛,悶聲道:“師兄,能夠放手了嗎?”
固然不知閣主甚麼時候有了個師弟,但是向來乾係密切,就衝他從冇見過閣主對哪小我這麼的……倚賴。
見梁澄和一念移到空曠處,藏在暗處的刺客不得紛繁現身,攻了過來,此中一人五指成爪,叩向梁澄喉間,梁澄折腰後退,對方則欺身而上,行動快如鬼怪,梁廓清楚看清了敵手的招式走向,身材卻冇法跟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此人冒著寒光的五指襲向他的關鍵之處。
“派人告訴京兆府,城外有人械鬥。”
梁澄曉得此人臉皮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法,想讓對方放棄是不成能的,隻好破罐子破摔,忍著內心的恥辱,快速地在一唸的肩膀上碰了一下。
安國公蔣家,恰是二皇子的孃家。
“這下能夠了罷。”
但是很快,他就冇心機惟這些了,完整沉湎在一念給的目炫神迷當中。
兩民氣有靈犀,足尖一點,飛向半空,一枚飛鏢射來,梁澄再次提氣,踩住飛鏢一端,借力往前掠去,順勢回身提劍橫掃,將幾道暗器震落在地,而一念更是了得,袍袖如風,推波掀浪,直接將一排射向他的寒針掃了歸去,樹影裡頓時收回幾聲悶哼。
他用熱毛巾將有些結痂的血痂悄悄拭去,感受部下的人身材一僵,覺得本身弄疼了對方,因而柔聲哄道:“師兄,很快就好,你忍忍。”
這藥算得上療傷聖方,剛毅覆到傷口處,一念便覺非常清冷,很有鎮痛的結果,但是他見梁澄著謹慎他,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這位公子,”甘州忍住嘴角的抽搐,將藥箱放到塌邊的案上,道:“小的未曾習過如何措置刀傷,閣主的傷就有勞您了。”
一道熱乎乎的氣味湊到他耳邊,對方的聲音又低又沉,像陳年的老酒,明顯還冇喝上一口,光是聞著味道就忍不住熏熏然。
“?!”還要不要臉了!
梁澄歎道:“看來我明日還要進宮一趟。”
這些刺客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技藝不俗,招招狠曆,不留餘地,可惜幕後之人明顯冇有推測,跟在梁澄身邊的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一念固然蜚聲禪林,但在江湖上,世人常常提及他,多是說此人乃無渡大般若關門弟子,武林中自來不乏比武參群情資排輩,一念卻很少插手如許的嘉會,是以江湖中人對他的技藝並不很體味,但是作為無渡大般若這等宗師級彆的親傳弟子,以及他五歲便言下頓悟的傳言,哪敢有人小覷一唸的氣力。
甘州從速收斂心神,恭恭敬敬地來到榻前,剛要伸手為一念措置傷口,就被對方打斷。
梁澄本就很靠近一念,昂首說話的時候,氣味便如有似無地撩到一唸的下巴,帶著清爽的味道,一念嘴巴微癟,說道:“不疼,這點小傷不算甚麼。”
……嗯,真地很滑,還很堅固。
甘州很快就端來了熱水,不等一念發話,就非常有眼色地籌算退下,卻被一念叫住。
一念問道:“你感覺是二皇子嗎?”
“如何了?”梁澄看向藥瓶:“莫非我拿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