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瘦子焦炙,袁老道隻是一笑。
再吃緊望向場中,就見白衣蘿莉左手捏一劍訣、右手則木劍平端,彷彿跳舞普通,遙遙向著紅袍老衲刺將疇昔。
在此氣味鼓盪下,才暈眩不已的腦筋和生硬發直的身軀竟突然規複過來,連帶明天至今一夜未睡的頹廢也頃刻消逝一空。
麵對如此亂局,許鼎也是驚奇萬分,額上密佈毛汗。
“哼,大日如來密法!”
“…老仙師?”
可就是這般好似玩耍般的出劍,許鼎看在眼裡,卻彷彿有無形鋒芒四射而出,直刺得他雙目發痛、淚水自流。
兩人會是好基友!?
“多謝老仙師。”
一垂眉、一嗔目,紅袍老衲率先開口。
“輕瀆三寶,就你?”相對驀地氣勢驚人的紅袍老衲,白衣蘿莉不動不搖、嘲笑益勝,且一陣暴風捲過卻連她的一絲袍角都未颳起:“佛祖教你破儘貪嗔癡三毒,可你現在這模樣,又是破了哪個?隻怕天國惡鬼也比你慈愛吧?”
一樣,許鼎亦感到心口一陣發懵、雙目發花,彷彿有無形重壓覆蓋身上,逼得他手腳生硬,幾近站立不穩。
身高不及老衲一半,但白衣蘿莉氣場沛然、色彩淡淡,言談間更無長輩謙恭之意,隻是嬌音高慢。
不知何時,蘿莉手中已多了一柄木劍。長不逾兩尺、以黃纓結穗、烏黑刃麵上更有一道赤線直通劍尖,卻像流火普通,微微起伏不定。
“牆…不在這裡…”
就當許鼎青筋畢露,要強行扭身時,俄然,一隻手掌輕拍在其肩上。
受此一拍,瘦子一下警悟,再回身尋覓袁老道的身影,亦是蹤跡全無。
印成頃刻,老喇嘛忽地張口,吐出一字真言。
一時候,瘦子隻覺神清氣爽,精力再飽滿不過。
袁老道亦含笑呼應。
一刹時,就如高山起雷,四周人群俱覺耳鳴目炫、視野恍忽、更兼心頭一陣恍惚,竟不知身處何時何地、麵前何人何物了普通。
在此光芒下,許鼎完整目不視物,就彷彿落入一虛無紅色天下中。
不由的,許鼎又是茫然,愣在原地。
與此同時,四周世人也彷彿紛繁複蘇過來了似的,一個個或胡塗或驚奇、或舉目四望或交頭接耳,就是弄不清產生了甚麼。並且聽其談吐,彷彿已不記得剛纔僧道對峙的局麵。隻說有大-法師要在空場上開壇講經,如何一會兒就不見瞭如此…
對於白衣蘿莉的桀驁,老喇嘛彷彿不在乎、又似早已風俗,隻是垂目冷然。
白衣蘿莉拜訪紅袍老衲!?
看著平和一片的袁老道,瘦子心中雖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但臉上還得帶著笑,更一本端莊道點頭稱是:“本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