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定下了二十五歲之前找那耳邊紅痣的女娘,不管是阮小七還是唐大虎與周老三,及至底下的人,看到女娘就往人家耳朵上麵瞄。如果看到有痣的,不管紅痣還是黑痣,十足立馬告訴阮小七前去相看。這大半年下來,阮小七陸連續續看了不下二十人,不是,不是,都不是。
唐大虎和周老三獲得動靜也趕了來,看到這個,也跟著沉默下來。
唐大虎也愁悶,在河曲府他固然說了算,但得看和誰比,這自古都是民不與官鬥,這三弟一介白丁,在人家吏部郎中譚玉心中就如同街上的閒漢普通,還要娶人家原配嫡出的小娘子,更不要說他疇前還是商戶人家的下人,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再等等看吧,說不上真有這個天必定的緣分等著三弟。”周老三也隻能這麼安撫本身了。
譚玉固然擔憂她的身材,但也曉得不能擔擱,便是讓她留也留不住的,令人抬著春凳,讓她躺在上麵,道:“好好將養,路上可彆病了。”
周老三頓時瞠目結舌,這是無知者恐懼吧。
阮小七自個想著想著,樂了起來:“兩位哥哥看,這譚家大娘子年方一十三,嗯,小了點,就是馬上結婚也得過兩年圓房,傳聞身子骨全長開才行,要不生孩子可凶惡。”
一番兵荒馬亂以後,第二天朝晨,一家人包了兩艘大船,踏上了回元洲的路途。
譚雅冇法,隻好戴上帷帽,帶著劉氏並一大群丫頭婆子下了船。
譚雅點點頭,也不疑她。
唐大虎人麵廣,手腕多,阮小七見大哥也幫著找天然千肯萬肯。
周老三氣道:“屁個感受!那夢裡頭你還能摸到不成?”
唐大虎與周老三兄弟兩個對視一眼,均感頭疼。隻看到三弟那副歡愉的模樣,不忍心奉告他實話打擊他罷了。
底下實在叫得熱烈,吵得他睡不著覺,他也翻開窗子往下看。這時恰好劈麪茶館中的譚雅摘掉了帷帽,也側臉往下看,阮小七一眼就看到了譚雅耳邊的紅痣。
等他緩過神來,跌跌撞撞地趕下樓來,那邊雅閣的人早已走遠了。幸虧不難探聽,頓時就曉得是從都城過來去元洲的,路過通陽河段,在河曲府停上一晚。
歸去指導了丫頭婆子清算東西,幸虧有劉氏在中間指導,讓譚雅儘管歇息,餘下事情都交給了她和喜鵲。
該被挖出眸子子的阮小七已經呆住了。
譚雅內心嘀咕,上回娘娘寫信說是元洲家裡統統都好啊。一起上心神不寧地疾步來到了花廳。
這日晌午剛過,譚玉就回府了,他調集百口在花廳調集。除非沐休,平時這個時候譚玉都在吏部,哪有工夫回家。
說說這邊的燈籠,看看那邊的肩輿,因下頭正有個賣藝的正在演出吞劍,譚雅看不清,就摘下來帷帽細心看。
這動靜一拿到,阮小七沉默了。
唐大虎心說,如真找不到,這妾室一納,兒子平生,他這個不著調的動機也許也就漸漸淡了。
譚雅緩過神來,忙道:“我無事,從速清算東西明早出發是端莊。”
阮小七沉默半天,又揚開端來,道:“總算找到了,我還覺得這輩子冇望了呢。現在固然難點,但總歸是曉得在那裡了。”
最後,兩人定下:大師一起幫手找,如果阮小七比及了二十五歲還冇有找到這麼小我,也隻能說緣分不敷,就先納個妾生幾個兒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