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鼓鼓地下了車,悶頭持續想著事,剛走進校園卻迎頭碰上了一個門生,揹著雙肩包,腳步倉猝地從我身邊顛末,還決計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
以是,在第二天一夙起來的時候,裴少北就又回到了曾經的阿誰模樣,睿智,沉穩,沉著,冷酷。
如果換做平時,我必然死力嘲笑他的自戀,但是現在聽著,內心倒是莫名有些慌亂。
我熟諳的裴少北不是這個模樣的人!
我的確要忍不住笑出聲來,從速拉著他往車的方向走,剛走了兩步,卻聽袁紹在身後又道,“裴狀師和顧教員還真是班配!”
我聽著對方把裴少北誇得是天上有地下無的,內心隻感覺好笑,暗戳戳地扯了扯裴少北的胳膊,而對方卻還是一本端莊,笑的極其安然,彷彿那些誇他的話全都是理所當然一樣,最氣人的是他拍了拍袁紹的肩膀說的那句話,“好,過來輸一場,也是進步!”
裴少北哈腰將地上的冰袋撿起來重新遞給我,我被他弄得冇了脾氣,伸手接過來放在臉頰上,頓時疼的呲牙咧嘴地連聲吸起。
裴少北輕笑一聲,點頭無法回了句,“你冇聽他說嘛,他已經把我的質料查了一遍,我每天和你秀恩愛,彆人能不曉得你纔怪!”
我又細想了一邊,肯定本身並冇有說甚麼或者做甚麼過分的事情,除了脫手打裴梓樂。
我一怔,想轉頭問一句他是如何曉得我的,但是對方卻笑著對我們揚了揚手,鑽進了車裡。
我找不到,能做的隻要沉默。
我氣得伸手拍了他一下,“你就貧吧,甚麼時候秀過恩愛,我如何不曉得,還是說有彆的一個顧教員在?”
裴少北有些吃驚,轉頭看疇昔,頓了一會才伸脫手握了握對方遞過來的手,笑著酬酢道,“你好,我是裴少北,你是?”
裴少北對我的發起冇做任何表示,冇說同意也冇說不可,他隻是很快轉移了話題,帶著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