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青玄等侍從隔著丈餘跟著,望著繁花錦簇的景色,百無聊賴。
本來都是夢啊……
他們議論了一番兵法以後,隻聽秦霸道:“石燕城之戰雖險,然孤覺得,其關鍵之處乃在遮胡關。孤觀戰報時,有一事甚為不明,須得元初解惑。”
青玄還在乾脆:“你快快起來,不然公主那邊的女官過來檢察,又要多言……”
“她叫你去不過問些家長裡短,何時說不得。”公子瞪起眼,“是你教我莫與人說,我便讓青玄留在了殿上,你莫非要我一小我去?”
相較之下,寧壽縣主甚為機靈,能說會道,惹得大長公主笑聲連連。
公子道:“殿下過譽。”
公子冇有食言,讓宮人去取了宴上的各色小食給我,盛了滿滿一隻食盒。
我並不籌算跟著公子去見秦王,看擺佈冇人看著,悄悄走開。
秦王笑了笑,持續與公子說兵法。
中間有人路過,獵奇地將目光瞅過來。
秦王固然算是公子的母舅,但畢竟七年未曾見麵,而大長公主這邊看上去也並冇有要帶著百口去跟秦王套近乎的意義,公子本身去報上姓名乃是不當。高門貴胄總要講些麵子,這般場合,公子見秦王,最好找個引見之人。
大長公主歎一聲,道:“想當年天下喪亂之時,高祖及先帝南征北戰,我等兄妹亦相互攙扶,諸多舊事,細想無不感慨。可惜安寧以後,你便就國去了,與我等聚少離多,如本日這般兩家聚會,竟是初次,豈不讓人感慨。”
世人又閒談一陣,大長公主對寧壽縣主甚是喜好,又問她常日在家讀些甚麼書,愛好做甚麼。
公子卻不覺得然,道:“我乃秦王外甥,見一見何妨?我一個將入朝的議郎,莫非還要去投秦王帳下?”
我:“……”
“元初在遮胡關時,如何發覺了鮮卑人有隧道?”
王後陸氏在王府中養病,此番亦未曾來。豫章王帶著世子和寧壽縣主來到,兩家人坐在堂上,其樂融融。
“你父王自疇前就是這般,隻看得彆人好,謙善過火。”大長公主笑著說罷,又對趙王歎道,“你這般說,到教我想起我這元初,亦是聽任慣了,誰也管不得。”
公子與他見了禮,旋即走到秦王麵前,施禮道:“外甥桓皙,拜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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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興趣勃勃道:“不必去取,霓生,你隨我去見西涼殿。”
我咬一口香糕,擁戴地笑道:“公子所言甚是。”
不料,還未走開,衣袂被公子扯住。
少年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幾近顛仆。他又驚又怒地瞪著我,眼睛彷彿要冒出火來。
我俄然又像想起甚麼普通:“方纔大長公主讓我疇昔一趟,幾乎忘了。公子先去見秦王,我隨後就到。”說罷,就要回身回殿上。
公子腳步甚快,未幾便到了我的麵前。
寧壽縣主嗔道:“赴宴之前,父王還與我說大長公主風雅通達,雖是女子卻不輸男兒,要我效公主之賢。現在我多說兩句,父王卻又不喜。”
少年怒道:“妖言惑眾,是為可誅!”說罷,便要上前。
回桓府的路上,我一邊吃著,一邊聽公子抒發他對秦王的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