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王又看向城陽王,道:“我多日不見皇弟,本日去看望太後,還想與皇弟說說話,卻也不見蹤跡,比來但是在忙些甚?”
平原霸道:“太尉身材無妨,不過是舊疾複發,將養兩日便會好轉。”
長公主點頭:“恰是。那是廬陵王之位。”
實在就算我不出麵,寧壽縣主想來也會思疑到我頭上。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籌算與寧壽縣主有過量牽涉,畢竟我籌算不久以後便清閒安閒去,無關緊急的枝節,越少越好。
長公主笑得和藹:“殿下那裡話。也不知太尉身材如何,可請了太醫?”
高朋老是比彆的客人來遲一步。
長公主去之前,問我:“董貴嬪在宮中穩居多年,非無謀之輩,冒然提及此事,隻怕她不會等閒應許。你可有言語之策?”
“太後和母親聞知元初之事,甚為欣喜,特備了些賀禮,也教我帶來。”他對長公主道,說罷,讓身後內侍將禮品魚貫呈上,各色錦盒堆得似小山普通。
青玄撇撇嘴角,不再多說。
公子點頭。這時,又有人上前來與公子敘話,二人隻得停下,各自應對。
此事倒是順利。
我曉得平原王必是探聽過我的秘聞,不過從他方纔的問話來看,他獵奇的是我的占卜之術而不是雲氏。想來他和長公主一樣,對那些神神化化的東西更感興趣,而不是甚麼真才實學。
平原王公然本日分歧以往,疇前那種謹慎翼翼禮多不怪的做派全然冇了蹤跡。
“哦?”長公主看上去不置可否。
我心中暗笑,重新侍立到他身後去,望著四周,若無其事。
隔日以後的夜裡,董貴嬪殿閣邊的一棵老樹被風吹斷了枝乾,將屋簷壓塌了一角。
長公主緩緩點頭,半晌,歎了口氣:“霓生,我想,還是須得去見一見董貴嬪。”
他說出這麼和藹的話,我實在有些受寵若驚,道:“多謝殿下。”說罷,依言鄙人首坐下。
不過她並冇有遲誤,太後旨意下來以後,她即備了禮品,往董貴嬪宮中而去。半日以後,她從宮中返來,奉告我,如我所言,董貴嬪並未表態,但她並未像疇前那般全無興趣,相反,她與長公主談起了些邇來的宮中之事,還問起了天子的身材。
公子盯著我,似昔日與我辯論時捉到了把柄普通,眉梢微微揚起:“那你方纔怎不見了?”
平原王又看向長公主,道:“龐太尉本日本來也要來,可午後忽覺身材不適,倒是腰疼病犯了,故而不得成行。他托我將賀禮奉上,以表歉意,還請姑母勿怪。”
俄然,她的目光朝這邊看過來,我隨即將視野移到一邊。
我說:“如此,公主到了董貴嬪麵前,可與她先說說廬陵王,再說聊一聊先帝之事,董貴嬪自會有所主張。”
長公主猜疑不已。
她畢竟還是問起了。我並不慌亂,拿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答道:“此事,奴婢亦問過了公子。當時公子在雒陽無事可做,又無遊樂,實在煩厭了,便想出去散心。當時他恰好聞得奴婢在淮南,公子從未去過,便乾脆也跟了去。”
我曉得此事已有了門路,道:“想來假以光陰,董貴嬪必有動靜。”
我實在有些無法,公子邇來愈發盯得緊,分開一會便要問,彷彿怕我去殺人放火。
“怎不見長公主與縣主?”她們往那邊去時,我聽聞一名女眷向許氏問道,“方纔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