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人披頭披髮,穿了件單衣,凍得瑟瑟顫栗……
王世貞站在宋河的背後,撫摩著宋河的腦袋,問道:“另有這位公子,臉孔慈悲、身材魁偉、膀大腰圓,不但有膀子力量,還武功超群,忠孝分身,與那天宮玉皇大帝的捲簾大將想比何如?”
吳承恩點點頭,笑道:“悟空隻是一隻猴兒,那裡比得上這位公子,他定能伴隨長老遠渡重洋,降妖捉怪,獲得成佛,嗬嗬。”
朱輝想了想,也是這個事理,便與狗兒道彆,握住狗兒的手說道:“我傳聞三官大人在都城的時候,為了不被官府抓住,吞食了砒霜,四官大人在秋目浦失守以後,在六官大人的家門前,切腹他殺,本日又見狗兒兄弟俠肝義膽,說真的,秋目浦大多數都是忠烈之士,當年如果有個好的當家人,何至於淪落到此,但願此後你我弟兄不再兵戎相見,兄弟保重吧!”
狗兒立即愣住了腳步,又回到朱輝的近前,看了看月空長老,問道:“叨教這位師父是誰?”
冇待朱輝答話,月空長老對朱輝點點頭,說道:“你們剛纔的話,我全都聞聲了,本來我是不想管你們的,但是吳先生說,你何不收下這三個門徒,將來跟你遠渡重洋呢,老衲想想,也是,聞聲這位施首要走,便從速出來了。”
朱輝和張狗兒都曾經餬口在日本九州島薩摩藩川邊郡,狗兒的父親張三官是林一官海盜個人的三號人物,而朱輝的父親朱均旺隻是一個村落的更夫,二人固然熟諳,卻並不熟悉,眼看張狗兒帶著一個少女從倡寮逃出來,出於本能,朱輝伸出了援手。
到了鷲峰寺門前,狗兒才認出了朱輝,遊移了一會,叫道:“朱輝哥哥,真冇想到是你救了我,你如何會到了這裡呢?”
中年男人說道:“弇州隱士王世貞,太倉人氏,嘉靖二十六年進士,授刑部主事,又遷員外郎,曾做過青州兵備使,因恃才傲物,獲咎了奸賊嚴世蕃,嘉靖三十八年,被嚴嵩所構害,下罪論死,幸得大學士徐閣老在聖上麵前討情,得以豁免,回故鄉為父守孝,以後,被這白鷺洲的仆人徐官人請來東園,做一些風花雪月的文章,客歲,新君即位,得以昭雪,被薦以副使蒞大名,赴浙江右參政之職,正待過幾日履新呢。”
朱輝伸出大拇指,讚道:“好樣的!狗兒兄弟俠肝義膽,令人佩服!可不知狗兒兄弟如何也會去那種處所?”
朱輝聽著這些似懂非懂的話,便起家見禮,宋河和張狗兒也跟著站了起來
大師還是不明就裡,月空長老身後的中年人說道:“聞聲剛纔這個小哥提到了許靈兒,那但是老夫的拯救仇人啊,若不是這位俠女抓獲勾搭海盜的羅文龍,扳倒嚴世藩,我命早休矣,快出去發言。”
王世貞又揪著狗兒的耳垂,笑道:“這位公子肥頭大耳、一臉的福相,俠肝義膽,敢做敢為,和那八戒比,如何?”
王世貞站起家來,先拍著朱輝的肩膀,笑道:“吳先生,你看看這位,月空長老的大弟子,技藝高超、智勇雙全、機靈矯捷,和那孫猴兒比如何?”
吳承恩笑道:“好、好,我不再提了,剛纔王大人說,月空長老東渡扶桑,把我儒釋道三家精華宣化四海,其功德不亞於玄奘和鑒真,可老朽在杭州期間,見過幾個紅毛國的布羽士,他們不遠千裡來我東土,也是為了宣化他們信奉的耶穌基督,聽他們所言,東洋扶桑重洋以外,另有象我們中原之地的皇天厚土,那邊的人還在洞居野處、茹毛飲血,將來月空長老練了這荒蠻之地,冇有幾個門徒如何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