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一愣,婉兮說道:“嬸嬸,我們倆就不消發月錢了吧。”
何氏點點頭說道:“好!那些東西雖說都是你叔叔不想要的,但扔了還是很可惜,我已經找好了屋子,搬返來以後,鎖好門,鑰匙你們倆帶著,不要讓那月兒靠近一步,明白嗎?”
何氏能設想得出二人的狀況,停了一會,說道:“老宅賣了,那邊另有我們家很多東西,還得從速運返來。”
龐尚鵬笑道:“嗬嗬,黃大人千萬不要這麼叫‘龐大人’了,老朽已經被朝廷罷了官,現在隻是一介草民,再叫我‘龐大人’,可就折殺老朽啦。黃大人,老朽如何不記得,你甚麼時候在興記錢莊存過銀子?看來真是老胡塗了,罪惡、罪惡。”
“唉,賢人說得好聽,但是二位侄女是否想過,一文錢難倒豪傑漢?”何氏又問道。
龐尚鵬把眾錦衣衛請進了客堂,又和黃炳文熱忱地酬酢了幾句,李賬房忙著接待那群錦衣衛飲茶。
婉兮和清揚接過銀子,懵懵懂懂地看了看何氏,異口同聲地說道:“感謝嬸嬸!”
二位少女一見何氏,便問道:“夫人,現在老爺不在家,昨日你躲著我們倆,去了那裡?”
清揚從何氏的手中成果錦盒,從中取出一張黃紙,二人細心看了一遍,藍婉兮和藍清揚自出世就是湯氏的家奴,並寫明立字存照,永無返回,簽押人是二人的父母。
清揚上前一步,拉起何氏,說道:“嬸嬸不消悲傷,當年叔叔出事的時候,我們還小,當時候,故鄉也冇人能幫你,現在,如果另有誰敢欺負嬸嬸和兩位mm,我們二人毫不會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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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那就多謝龐大人啦!”
何氏笑道:“找你們倆過來,不是想聽你們誇我的,我曉得你們自小就簽了賣身契給湯家,對湯家忠心耿耿,斷念塌地,唉,現在,還不曉得老爺能不能再返來……”
自在意味著甚麼,婉兮和清揚向來冇有想過。
龐尚鵬喝一口水,頭也冇抬,問道:“敢問黃大人,這可有刑部的判書,或是有應天按察使衙門的呈堂證供?”
“這麼說,黃大人是來兌換翠花樓存在錢莊的銀子了?”龐尚鵬問道。
婉兮說道:“還是夫人有本領。”
“嬸嬸,我們自幼習武,聽不懂賢人的這些話。”婉兮說道。
婉兮和清揚對視一眼,彷彿明白了何氏的企圖,眼看著何氏把兩張賣身契燒掉,二人的心俄然像斷了線的鷂子一樣,感受輕飄飄的,飄向了遠方,越飄越遠……
黃炳文曉得這位被罷官的三品大員、大理寺卿、右僉都禦史,不是好對於的,趕快取出老鴇子畫押的供狀,答道:“下官是受命成國公老王爺前來金陵辦案,來到了南京,受成國公的拜托,也和應天巡撫海大人通了氣,這是一樁殘害錦衣衛的違逆案,不需刑部的訊斷,現在翠花樓老鴇子及幾位虎倀已經招認,全數伏法,這就是他們呈堂證供。”
何氏夫人笑道:“二位侄女,你們冇有瞥見嗎?今兒早上錢莊就把十萬兩銀子送來了,嗬嗬,老爺還說讓那月兒賣六萬兩,哼!我卻賣了十萬兩。”
婉兮和清揚大驚,說實話,長這麼大,她們倆還真冇感覺本身是湯家的主子,也冇人限定她們的自在,但從心底裡儘忠湯家,彷彿是與生俱來的任務,卻完整不知,本身的運氣完整把握在湯家的手中,看完後,二人一下子呆若木雞,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