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了陸雲龍的應允以後,郭國強回身見禮,講道:“感激義弘大人提攜,等我回到堺町,便關掉自家的買賣,立即到龜山城儘忠大人!”
顯如抹著眼淚回想起了舊事:“當年,許神醫為了挽救我的父親,差點回不了故裡。在許神醫竭儘儘力的幫忙下,使我父耽誤了半年多的壽命,為他爭奪了貴重的時候,幫我籌辦了婚事,若非娶了細川晴元大人家的三蜜斯如春尼,父親身後,我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如何繼任法王?又如何能保住了石山本願寺的職位?”說到悲傷處,失聲痛哭了起來。
但顯如仍然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許靈兒,直把她看得麵紅耳赤地低下了頭。
“很難說,薩摩現在是基督教的天下,一貫宗在這兒不好生長,何況那島津家生性殘暴,領地內的公眾都非常驚駭,我也擔憂一貫一揆還冇策動起來,島津義久必定會攻打我們,咱這城堡能夠就保不住了……”
“六官還在島津義久的手裡,如此存亡未卜,你走以後,如果島津義久拿六官威脅我,該如何是好?”
陸雲龍曉得,如果找不到那麵古銅鏡和達摩佛龕,本身的前程受些影響倒也無所謂,王衝、郭奕和許家父女再想返國,可就難了!
縷了一把秀髮,羅阿敏把頭附在了他的肩上,柔聲問道:“文俊,到底甚麼事?”
林一官緊緊拉著她的雙手,非常傷感地講道:“阿敏,有件事情我一向瞞著你,現在卻不得不對你說了……”
聽罷這句話,顯如的眼淚終究落了下來,立即往前爬了幾步,到了許靈兒的近前,動情地講道:“我隻記得恩公家有位公子,卻不知另有一名蜜斯,這些年來,貧僧日夜思念恩公許三官,不知恩公家蜜斯到此,禮待不周,真是罪惡、罪惡……”
郭國強說罷,拿眼睛盯著顯如,但願他這時候能打個圓場,從速把島津義弘打發走。
“林六官,島津義弘帶你到本願寺乾甚麼來啦?”郭國強問道。
林一官詭秘的一笑,不置可否地答道:“我判定,經這麼一鬨,我們這座城堡能夠保不住了,現在,隻能盼著嘉靖老兒從速死,太子繼位以後,便能夠履行第二套計劃。”
“在這個世上,此後隻要我們倆相依為命了。”
冇待郭國強把話講完,林六官接著講道:“如若我不能禁止秋目浦的一貫宗暴動,或者發明我對權僧正法王有任何不忠,六官情願切腹賠罪。”
“可貴權僧正大人還能記得此事,此番前來,一是替我的父親恭賀你繼任第十一代法王,二是為了那海盜頭子林一官,奸賊嚴世蕃為了讓我父給他配藥,派羅文龍又將我父送到了秋目浦,把他交給了林一官,我父備受淩辱,如若那林一官前來投奔本願寺,請權僧正法王大人將他拘禁起來,把他交給我們措置,許靈兒感激不儘!”
就在石山本願寺大雄寶殿裡的世人,紛繁猜想那些金銀財寶藏在那邊的時候,遠在薩摩秋目浦城堡中的林一官,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島津義弘並冇有聽出話外之意,反而感覺郭國強在幫他說話,便嘿嘿一樂,講道:“你這小我還不錯,拿草藥給我療傷,還老是替我著想,將來你若想當軍人,就到龜山城來找我吧。”
這時,就聽林六官講道:“權僧正大人說的不錯,此事我最清楚,我能夠證明,那嚴世蕃拜托羅文龍運來的財寶,全數都還在秋目浦的城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