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吳襄抹著額頭上的汗水,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們劈麵,聳了聳鼻子,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
固然陳元化早想擺脫馬五商團,但如果讓他獲咎這夥人,更何況是要殺掉前首級夫人,不管如何他冇這個膽量,躊躇半晌,慎重地講道:“吳老弟,這件事情也就咱倆人曉得就行了,對外人一點也不能流露,如果能辦成,嗬嗬,就算是對黃大人,咱也不能說實話,你感覺呢?”
“好,那我問你,和湯景熟諳嗎?”
“嗬嗬,想體例把她變成啞巴,歸正這張敏兒也不識字,這我探聽過。”
想到這兒,陳元化問道:“吳公子,如果說這張敏兒蜜斯,底子就不想進皇宮,這輩子就跟定你了,你如何辦?”
“嗬嗬,哥哥放心,我都已經探聽清楚了,這張敏兒本來已經許配給了人家,傳聞咱有五萬兩銀子的聘禮,她們家決定退婚,老財主把這五萬兩銀子一收,他纔不管女兒將來跟誰?”
吳襄從暗道裡出來,回到堆棧立即清算行裝,動員部下人逃出金陵城,前去寧波投奔陳元化。
而陳元化則陰沉著臉,等著吳襄答話,籌辦好好損他一番,再給他點經驗。
吳襄聞聽很不歡暢,問道:“莫非陳掌櫃對我還信不過?”
伴計不明就裡,伸手接過馬韁,講道:“吳公子,快出來吧,陳掌櫃和李賬房還在等你。”
“隻要真羅阿敏一呈現,你找小我把她殺掉不就得了,歸正她是朝廷欽犯的先人!”
必須得考慮更周到一些,吳襄持續問道:“好,我明白了,幸虧我們冇再打湯景的主張,但我另有一事不明,我把這張畫像送給湯府的管家,冇想到竟然給她惹出費事,這又是為何?”
陳元化聽罷,大鬆一口氣,伸展下眉頭,眯著眼睛問道:“吳公子這主張不錯,但是,萬一被皇上認出來,或者張敏兒把你出售了,你和你姐夫,另有黃大人,可都是欺君之罪!”
吳襄接著問道:“那麼,應天巡撫為何看得這麼緊?”
固然吳襄明白陳元化的企圖,心中暗罵那招天殺的黃炳文,若不是他把銀子都弄走了,何至於花點錢還得受這窩囊氣?
“嗬嗬,聽本公仔細說打量。一個偶爾的機遇,灑家來到餘姚縣北門裡,相逢張姓財主家的女兒,的確和這畫中之人,像一個模型刻出來的,再一探聽,竟然也叫敏兒,固然我冇見過羅阿敏本人,信賴讓這張敏兒冒充羅阿敏,真是惟妙惟肖、天衣無縫!給老弟籌辦五萬兩銀子當聘禮,我把張敏兒娶返來,再好好調教一番,把她當作羅阿敏送進宮去,你感覺如何樣?”
“這我想好了,就說羅文龍被殺以後,她流落到餘姚,被張家所收養,現在不忘張家的哺育之恩,是說得疇昔的。”
“吳公子,風騷夠了,總得乾點端莊事……”
“哥哥,你來寫吧,我能瞭解你的難處,不過,說實話,剛纔老弟在吹牛,事情辦成了,我不敢包管給你弄個五品官位,但正七品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