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果讚笑了笑，說道：“很好，活著就好，我還冇有玩夠呢？你就是想死，我也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的。”

李嗣業等人朝著聲音吹來的方向焦心的尋去，當他們翻過一個小沙丘以後，已經能看到火線兩裡外敗落的村莊中燃起的炊火，這在蕭瑟酷寒的大漠中顯得格外的刺眼。

康寧點點頭，帶上三個弓箭了得的將士，悄悄的繞向村莊的火線去了，李嗣業則帶上昆多等五個將士，散開間隔，從正麵向那村莊而去。

“衛果讚，我此前還敬你是一條男人，冇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殘暴。”裴平罵道。

“你又想乾啥？”裴平說話的語氣已冇有之前那麼充分，聲音也變得有氣有力。

“有人嘶喊？會不會隊正遇險了？”李嗣業焦急了起來，一種不祥之感湧入腦海，隨後他號令道：“快，康寧，快帶我們前去。”

“你們聽，是不是有甚麼聲音？”康寧皺著眉頭，說道。

另一邊，李嗣業等人順著裴平留下的馬蹄印追了過來，但因為風沙越來越大，馬蹄印被袒護了起來，此時天又黑了下來，李嗣業等人頓時含混，不曉得該往那裡尋覓。

康寧指著村莊火線一棵胡楊樹下拴著的那棗紅色戰馬，輕聲說道：“嗣業，你看，那匹戰馬不就是隊正的啊？”

“是。”

大夥兒聽他這麼一說，也都停下了馬步，細心的聆聽著，但除了風聲，他們壓根就不能從這風聲中辯白出半點兒其他的聲響，不過李嗣業對康寧的耳朵還是很信賴的，因為這些年以來，康寧的耳朵向來都冇有出過不對，“康寧，你聽到了甚麼？”

“不想乾啥，我就是有點看不慣這一頭長長的頭髮，像個娘們一樣。”衛果讚邊說邊摸了摸他那半禿的頭皮，實在吐蕃人的頭髮是又黑又硬的，極少呈現中年禿頂的環境，這衛果讚倒是個慣例。

衛果讚不睬會他，而此中一個吐蕃兵士早已上前並抓著他一小撮的頭髮，以寸勁今後扯。這些吐蕃兵士本就是老兵，手勁極大，他這麼一刹時發力後扯，那一小撮頭髮連著一點兒頭皮，就這麼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一個吐蕃兵士已拿著小刀，走了過來...不一會兒，裴平的嘶喊之聲再次劃破了天空。

“來人啊，把他的頭髮，一根一根的拔下來。”衛果讚公然是個心狠手辣，手腕殘暴之人，“哦，不，一根一根的拔，還不算疼，要一小撮一小撮的扯，那才成心機。”

另一邊，裴平的頭髮在那些吐蕃兵的輪番撕扯之下，已所剩無幾了，大半的頭皮也被撕扯下來，全部腦袋血肉恍惚，血水流了下來，粘在眼瞼上，使得裴平已難以展開雙眼。

“聽到了冇有，一小撮一小撮的扯。”衛果讚特地減輕語氣反覆的再說了一遍。

正含混之際，耳眼向來活絡的康寧，愣住了馬步，他側著耳朵迎著北風聽去，來自西伯利亞的北風呼呼的吹來，也帶來了裴平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之聲，而此時李嗣業、康寧等人恰好處於下風口。

李嗣業等人跟著康寧往北走了約莫一裡路，這時候風中的嘶喊之聲，已經能聽得極其清楚了，那聲音就是隊正裴平收回來的。

“是。”

李嗣業等人早已看到了那匹戰馬，並且還聽到了院子裡傳來的，隊正裴平撕心裂肺的聲音。

“我們快去救他吧。”康寧焦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