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沉聲道：“皇上，禁衛軍統領一職可乾係著都城的安危。玉麒麟任職以來，恪失職守，忠心耿耿，若冒然罷免，萬一找不到合適的人，豈不傷害？”

“禁衛軍統領玉麒麟是個女的，皇後感覺應當如何措置？”

落款上阿誰刺目標圖案讓李治神采陰沉得可駭，他漸漸地將信箋揉成一團。

武媚娘暗歎了一聲，起家跪倒在地，“皇上，此事乃臣妾一手安排，隻為了查清小公主被殺一案，玉麒麟她不是用心欺君的。”

趁著她發楞的空地，鬼麪人一掌襲來，鄰近麵前，變掌為抓，玉麒麟仰身閃過，同時一劍揮出。

武媚娘低下頭，“臣妾遵旨。”

李治眯起眼睛，“司刑房冇查出彆的甚麼來？”

“因為朕在煩惱，一件事情讓朕委實難以定奪。”李治招招手，武媚娘在他身邊坐下來。

她去了那裡？去履行甚麼傷害的任務？緊緊握住袖口，那邊精密的針線彷彿帶著絲絲熱度，擾亂著他的心神。

武媚娘徐行上前，笑道：“皇上不是約了臣妾一起用膳的嗎？如何早朝都過了這麼久還不過來？”

“剛纔有人闖出去，想要偷這個。”玉麒麟將手裡的文書舉起。

想不到她會提起玉麒麟，裴少卿點頭道：“是。”

或許她麵對的隻是空蕩蕩的房間，或許她麵對的是一顆空蕩蕩的心，前者讓她顯得好笑，後者讓她顯得不幸。

“甚麼人這麼大膽？覬覦軍中奧妙但是抄家滅族之罪啊！”

水聲潺潺，沿著細緻的肌膚滑落。玉麒麟舒暢地縮到了浴桶裡，蒸騰的熱氣熏得她麵龐兒紅撲撲的。

裴少卿一愣，倉猝問道：“玉賢弟他如何了？”

“裴將軍，裴將軍!”

秋色正濃，窗外的碧綠枝葉透出金色的紋路，如同被這金碧光輝的宮殿感化了光彩。

甘露殿！裴少卿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