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兒站住一旁,心不在焉,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是羅婦人說的那些話,她清楚是一個字也不肯信、不肯信的,卻又揮之不去。
她就說呢,陸毓衍要與鄭博士父子說案子,為何要叫她出去,她是另一個受害人,是個丫環,此處說話輪不到她,本來,竟是在這兒等著。
陸毓衍微微點頭:“抓到了。”
梁大人祖上在村莊裡有些田,日子比上不敷,比下略不足,送他去了書院讀書習字。
三娘這個稱呼,實在過分平常,不管哪戶人家,隻如果行三的女兒都能夠叫這個名字,定是那毒婦血口噴人,害母親性命不說,還汙她名聲!”
鄭博士父子傳聞了動靜,急倉促出來,請陸毓衍去書房說話。
看來,鄭夫人對身邊人一向都坦白著,在麵對陌生的羅婦人時,那些壓在心頭的奧妙才輕易開口。
謝箏隻想要個答案,並不想猜,無法“低人一等”,為了自個兒那點獵奇心,隻好道:“有一些事情,鄭夫人不能與鄭博士說,或許與交好的梁夫人更輕易開口。”
隻可惜,鄭博士父子不知情,要等明日去寧國寺翻一翻功德簿了。
謝箏正揣摩著,卻聽陸毓衍問道:“前幾日,梁大人的兒子叫藥湯給燙著了,不曉得這兩天好些了冇有?”
那是梁司業府上的小廝,而梁夫人與鄭夫人交好……
眼神恰好對上,謝箏想假裝冇瞧見都不可,隻能硬著頭皮,掉隊了兩步,跟著他們出來。
謝箏恍然大悟。
待鄭公子歸去了,謝箏摸索著道:“衍二爺如何俄然問起了梁夫人?”
鄭博士苦笑點頭:“我這個狀況,自顧不暇,就冇有體貼過梁大人的事兒。”
有些話,同是女人,或許鄭夫人會與梁夫人提及。
門房被騙值的小廝迎了出來,抬著頭問陸毓衍,眼底滿是期盼:“陸公子,害了我們夫人道命的凶手抓到了?我們夫人的仇能報了?”
鄭公子送陸毓衍到了衚衕口,倒是說了幾句梁家事情。
陸毓衍起家告彆,鄭博士父子一起送了出來。
陸毓衍抿唇:“梁大人與梁夫人……”
細細講結案件的來龍去脈,鄭博士父子麵麵相窺,他們冇有想到,鄭夫人是死在了她的心善上。
鄭博士的聲音抖得短長,背過身去抹了一把臉,勉強忍著眼淚。
陸毓衍腳步一頓,睨了謝箏一眼,如有所悟地點點頭:“本來如此,與閨中老友能說,與丈夫就不能說。”
謝箏一愣,一時之間,她冇弄明白陸毓衍如何就從鄭夫人的案子想到了梁大人的子嗣上去了,這跨得也太遠了些吧?
衙門裡抓到的人交代了嗎?她為何關鍵我母親?”
鄭公子非常衝動,抬聲道:“母親脾氣平和,待人良善,我不信她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