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堂斷了香火有小半年了,陸毓衍前幾日去探查過,大殿、配房、廚房裡都亂糟糟的,一副破敗模樣,廚房外堆了些受潮的柴火,看灶底的狀況,又像是半個月間有人燒過火的模樣。
“早跟你們說了,兔子急了還咬人,一個小不點,一頓能吃幾口?非要扔去山裡,出事了吧?現在人不見了,還去哪兒找她要銀子?”
謝箏發笑,道了聲謝,取了一塊嚐了。
“這下費事了,即便羅婦人是凶手,又要去那裡找她?”蘇潤卿歎道。
鬆煙苦悶,他跟在陸毓衍身邊好幾年了,自家爺的心機,他就冇幾次摸透過。
蘇潤卿風雅地點頭:“對,我們府裡的廚房,做彆的都馬草率虎,就點心做得好,不是我自賣自誇,殿下吃過都說好的。”
鬆煙吃不準了,莫不是他猜錯了?按說他這麼機警地讓阿黛女人吃些好的,免得咽乾巴巴的窩窩,自家爺該讚成纔是,如何冇半點兒反應?
鬆煙剛要擺手說“主子冇那麼金貴也不餓”,就見留影從頓時取了烏黑鑲金的食盒,翻開蓋子,裡頭裝了很多米糕、糰子,這東西綿軟,一起顛簸來,也不會像綠豆糕之類的散開。
話在嗓子眼裡轉了轉,鬆煙幾乎叫窩窩給噎著,眸子子悄悄暗瞥了謝箏一眼,又瞄了瞄逾輪。
四周寺廟庵堂雖多,也有燒燬之處,但像埋頭庵如許已經冇有人了,但廚房裡還留下些米麪的處所就極少,這大略是羅婦人會呈現在寧國寺的啟事吧。
窩窩還是米糕,謝箏倒不在乎,她都跟野狗搶過吃食,窩窩又不是餿了,不至於吃不下去,隻是她最喜好咀嚼各種好吃的,見那食盒裡的點心模樣都雅,不由也有些心動。
陸毓衍冇有說話,一手揹著站在樹蔭當中,低垂著視線,長長睫毛在眼下映出弧形暗影,愈發窺不見眸中情感,另一手撫著腰間紅玉,行動隨便,似是他思慮時的小行動。
“京郊庵堂寺院這麼多,她如果白日還去其他大寺裡尋吃的,那要找到她,但是不輕易了。”謝箏喃喃道。
謝箏和蘇潤卿看在眼中,都噤了聲,冇有催促他。
鬆煙見陸毓衍看到他們了,便加快了步子小跑疇昔:“爺、蘇公子,這乾菜窩窩還過得去,你們姑息姑息?”
聽他這麼一說,謝箏也有些明白了。
謝箏聞言一愣,而後搖了點頭:“冇有,全部殿中點了香,聞到的隻要檀香味道,冇有其他了。”
留影身上帶了很多乾糧,都是府裡廚房做的點心,非常適口。
才你來我往了幾句,到底是充公住脾氣,嗓門抬上來,又響起了東西打翻的聲音。
隻可惜,阿黛女人是蕭家的丫環,自家爺便是高看一眼,也不成能去跟蕭家要人,傳出去了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