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箏又問：“梁嬤嬤在撥到公主身邊之前，曾在哪兒做事？”

之前的線索，在李三道身後就散了，除了那一副畫像，甚麼都冇有。

“呸呸呸！”鬆煙連吐了幾口，道，“不吉利的話，胡大人還是彆說。這臭小子，好端端地擺著一張臭臉，連我們爺都要叫他嚇了一跳，還當是……剛在書房裡，叫我們爺訓了幾句了。”

陸毓衍的手蓋在了謝箏的手背上，稍稍用了些力量，裹住了她的手指。

他獨一體貼的，是已經遇害的林駙馬。

陸毓衍扣著她的手，帶著薄繭的指腹有一下冇一下地摩著，道：“不管為甚麼，公主與梁嬤嬤都脫不了乾係，回京以後，沿著這根線查下去，多少會有些停頓。”

“梁嬤嬤跟了公主很多年了，”鴉青回想道，“聽人提起過，說是公主四五歲的時候，就在公主身邊服侍了，深得公主的信賴，敕造公主府以後，梁嬤嬤也出了宮，進府裡侍營私主。”

反倒是駙馬爺，要多提心吊膽過日子。

鴉青道：“我最好永久也用不著來找你。”

隻要公主不對他動手，鴉青就永久在暗處，不會呈現在陸毓衍跟前。

鬆煙聽了這話，也不曉得如何搭腔，隻抬手拍了拍鴉青的肩膀，道：“有事兒儘管來找我。”

哪怕駙馬聽到了梁嬤嬤與公主的對話，哪怕他真的曉得了統統的來龍去脈，駙馬都不成能把公主如何樣。

都說是蕭家大女人的丫環，本領不錯，便跟著陸毓衍做事。

“或許吧。”陸毓衍抿唇，道。

陸毓衍點頭：“是啊，太急了，公主真的對會駙馬動手嗎？”

眼下能弄明白畫像中的人，能有鴉青帶來的三言兩語，已經是不測裡的不測了。

謝箏添了杯茶，熱氣氤氳，她閉著眼睛，讓熱騰騰的水氣暖著眼瞼，歎道：“公主太急了些。”

現在相遇，這女人的模樣與在京中時截然分歧，眼睛也不是晶亮的丹鳳眼。

若說是梁嬤嬤讓梁鬆毒殺了李三道，藉此斷了謝家大火一案的線索，但此中也有讓謝箏迷惑的處所。

畢竟，長安公主已經開府出嫁。

指尖被帶開，掠過案麵，“梁”字最後那一筆拖得長長的，全部字的均衡就壞了。

在京裡的時候，他跟著林駙馬，曾遇見過謝箏。

林駙馬與秦駿去順天府看望身故的段立鈞，分開以後，秦駿曾說過一句，這小丫頭的眼睛不錯，丹鳳眼，晶亮晶亮的。

指尖沾了些茶水，謝箏在大案上寫了一個“梁”字，眯著眼，道：“為甚麼呢？”

鴉青咬著唇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