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箏理了理思路,道:“其他幾位女人,你能讓她們都說實話嗎?秦駿的身份擺在那兒,人證越多,衙門越好辦事。”
衚衕裡出了事,大半夜的,我們就被護院管家送到了城裡的另一處院子裡,天亮後送到了山上。
辭唸叨:“我會跟她們說的,畢竟,我們誰也不想再過那種日子了,即便是瘦馬,我們想要的也就是活下去啊。”
秦駿俄然攤手,似是問程芷珊討要東西。
“程芷珊是秦駿的親信?”謝箏問道,“被她砸破腦袋的是誰?”
在莊子裡,秦駿本相畢露,芊巧被抬返來時,我們都嚇壞了,她說了顛末,厥後我們回想,七月裡有一天夜裡在衚衕裡俄然聞聲過慘叫聲,那天是教坊司一個彈琵琶的樂伶留下來的,很能夠就是她……”
“時至本日想來,她們或許跟玉瀾一樣,在山上莊子裡被折磨致死了吧。”辭念仰著頭,忍住淚水,道,“在衚衕裡時,秦駿冇有過分度,我們誰也不曉得他底子就是禽獸!
傳聞另有傷得更短長的,她不由唸了聲佛號。
她在衚衕裡住了半年,跟過幾近統統的客人,雖有鹵莽的,但根基都能忍耐,也冇有哪個有奇特的癖好,她們身上也都是白白嫩嫩的,最多留一兩個青色印子。
後半截話,辭念久久冇有出口,她泣不成聲。、
辭念哭了好久,再想開口時,聲音哽在嗓子裡,一時不知從哪兒提及。
“那些紅繩是用血染的吧?”謝箏又問,“是你們的血?”
謝箏垂眸,想了想,道:“那位是潘女人,歸去以後冇幾天就病故了。”
她苦笑著看著謝箏和許嬤嬤,道:“你們問吧,問甚麼,我答甚麼,我太亂了。”
說完,她低頭看了眼手臂,眼淚啪嗒砸在上頭的瘀傷上。
衚衕裡的瘦馬換過好幾個,每回都是下午被接出去,就再也冇有返來,過幾日又會有新人補上。
紅繩恰是程芷珊帶來的。
我最後見到那些紅繩,是在青石衚衕裡。
林駙馬忙著向長安公主表忠心,他冇空去那莊子裡害宋玉瀾,那就隻能是秦駿了。
許嬤嬤看著那些印子,偏過甚擦了擦眼淚。
辭念是記念青石衚衕裡的風景的,她的瘦馬身份必定了她隻能過那樣的餬口,居在一處院子裡,給仆人和客人操琴唱曲、一醉方休、顛鸞倒鳳。
辭唸的手落在了腿上,顫著聲道:“是,我的那一根是他割了我的腿,拿白繩染的。
謝箏如是問道:“是秦駿?”
辭念點頭:“教坊司的女人彷彿都是程芷珊哄來的,那位姐姐就是芊巧,她不想在莊子裡等死,打通了護院,被程芷珊查出來了。詳細的我不曉得,程芷珊一口咬定是芊巧打通的王護院,你們來之前,她倆正在屋裡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