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箏支著腮幫子。
謝箏扒開陸毓衍的手,理了理額發:“曉得了。”
鬥蛐蛐、鬥雞,為了威風,夙來都冠以“將軍”名號,時候久了,連那鬥獸的館子都成了將軍坊。
陸毓衍笑意更濃了,小女人這幅模樣,當真是敬愛極了,要不是鬆煙和竹霧在,他乃至想捏一捏她的臉頰:“去將軍坊。”
之前隻要一回,陸毓衍去見易仕源時讓她候在雅間裡,是因為擔憂易仕源會說出些刺耳話來讓她不好受。
取出帕子擦了擦嘴,小伯爺訕訕道:“這話說得不對,程家被抄,那婚事早就不算數了,她不是我未婚妻,我是見過她,但不熟,很不熟。”
老伯爺盼兒子盼紅了眼,特特登門請教如何能生齣兒子來,就為了這一樁,當時還被禦史參過一本。
恐怕是那位小伯爺並不好相與吧……
“傳聞了。”小伯爺道。
陸毓衍點頭,道:“我傳聞程芷珊是小伯爺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小伯爺見過她的吧?”
謝箏“哎”了一聲。
程家被抄時,程芷珊才六歲,換庚帖時更加不知事了。
此次陸毓衍讓她等著,必然也有其啟事。
另一廂,陸毓衍到將軍坊時,裡頭正熱烈。
陸毓衍不動聲色盯著小伯爺的神采,又道:“死的是教坊司的宋玉瀾,她是前些天落空行跡的,與她一道不見的另有另一名教坊司的樂伶程芷珊。”
陸毓衍和謝箏在藥鋪樓上略等了會兒,鬆煙就返來了。
謝箏在鎮江時看過幾次鬥蛐蛐,小小蟲子你來我往,對她而言,不及鬥雞都雅熱烈。
小伯爺衝動極了,偏又要端著架子,說甚麼“涓滴不消不測,大將軍所向披靡”之類的話,格外欠扁。
鬆煙看了眼自個兒的雙手,他如果個做繡活的小丫環,那就更像了!
謝箏仰著脖子,冇想到陸毓衍會脫手,一時愣怔冇有躲開,額發叫他揉得亂糟糟的,不由瞪了他一眼。
小伯爺把大將軍送進了它的華麗宅院,對勁洋洋往外頭走。
謝箏一愣,昂首看著站起家來的陸毓衍,下認識問道:“去哪兒呀?”
謝箏從架子上取了本話本,自顧自看去了。
他對將軍府內部佈局還算體味,繞了一圈,在鬥蛐蛐的院子裡尋到了安瑞伯小伯爺的身影。
她故意跟著去,話到嘴邊又嚥了歸去。
程芷珊被送進了教坊司,小伯爺哪怕不曉得未婚妻長甚麼模樣,相互聞聲名姓時也就清楚身份了。
小伯爺端著茶盞飲茶,聽到程芷珊的名字,他噗的把嘴裡的茶水都噴了出來:“程芷珊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