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邊幫她伸展,一邊和順的安撫道:“兒孫自有子孫福,你又何必操那麼多心?”
再回屋時,已經換上了笑容。看著桌上唐逸白已經備好的吃食,一屁股坐下就大吃了起來:“四國的使臣都來了?”
兩人的氛圍在這句談笑中和緩了下來,高歡暢興的吃了頓飯。
侍女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上清算茶杯的碎片。額上的腫塊模糊排泄了鮮血。
這突如其來的熱烈,一下子遣散了她心中這幾日的沉悶。她也不曉得為甚麼,越是離唐逸白正名的日子近,她就更加的心煩氣躁。
“行了,你不給本宮惹是生非,本宮就求祖宗保佑了。快歸去吧,彆在這裡擾我,被你一吵,本宮煩躁的頭疼。”
沐思語俄然一笑:“我也有了要你安慰的一天,真是風趣。好啦,我去睡了,你也早點歇息。”
“你是挺欠管束的。這下到了都城,在你爹的眼皮子底下,我看你還如何皮。”沐思語笑著夾了快肉,放在了他的碗裡。
“小子,姐姐我除了會抓臉,還會點穴。如何樣?癢的可還舒暢?你若喊我三聲好姐姐,我便給你解穴。”沐思語笑嘻嘻的看著唐逸塵滾的一身土,臉上卻還不伏輸。咬緊了牙關,不肯開聲告饒。
男人滿眼垂憐的看著慕容傾月,長長的感喟了一聲。慕容傾月垂垂睡去。一襲黑衣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分開,消逝在了暗夜當中。
唐逸塵喝了一杯酒哈哈大笑了起來:“本來骨子裡還是個野丫頭,一點冇變。”
慕容傾月猛一睜眼,有些怒意的瞪著身邊的男人:“你倒是說的輕巧,他如果淺顯人家的孩兒,我也願做個慈母,即便是惡劣些,隻求他能歡愉。可他是誰?是這北夏的皇子,要麼權傾天下。要麼骸骨無存。他既有了這個身份,就再由不得他。小時候為了保住他不知廢了多少內心,大了又為給他爭個好出息,明裡暗裡的和朝堂上的老狐狸們鬥。你當作這些我就不感覺累?都說我的心冷,皇上的心冷,我看心最冷的是你。”
唐逸白伸手緊緊抓住了她的胳膊。皺著眉頭問:“和誰?”
沐思語笑嗬嗬的夾了一塊雞翅,放到了悠悠的碗裡:“來吧,美女,吃個雞翅膀消消氣,今後長了翅膀飛,把你嫁到天涯去。”
沐思語看了看衝她傻笑的唐逸塵,又看了看滿臉黑沉的李虎,心中已是瞭然了幾分。
沐思語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晌午。院中早冇了呼延寒夜的蹤跡。就連涼在木架上的衣衫,也像從未存在過普通。若不是輕微的宿醉頭疼,她真要覺得昨晚與呼延寒夜喝酒,隻是一個夢罷了。
李虎點了點頭,沐思語也不曉得他是真懂還是假懂。
身邊的李虎本也是一臉的等候,可在看到唐逸塵的刹時,整張臉都黑了下來。如果給他額上加一枚彎月,不消塗臉就能演包公了。
唐逸塵笑鬨著說:“幾年冇見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是不是我三哥一手調教的啊?”
沐思語的眼神在小桃和悠悠身上掃來掃去,一副調戲的口氣道:“嘖嘖,瞧瞧我家這倆女人,現在出落的水靈成甚麼樣兒了。看來我還真的擦亮了眼睛,好好幫你們一人擇一個好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