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屬……部屬該死……”王忠嗣隻能大喘氣著說出這句話來。他曉得,固然沈綏並未直接救他們於落水,但現在她在水下,即是替他們擋了阿誰水下的怪物,是救了他們一命。現在他非常悔怨本身不該亂動那竹竿釣甚麼魚,真的就像李瑾月罵他的那樣,他的確犯了癡人,如果沈司直為了救他丟了性命,他定會一輩子活在罪惡自疚當中。
“呃……”李瑾月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答覆這個題目。
李瑾月的舢板劃到了翻船的位置,王忠嗣與彆的兩名流兵渾身濕透,氣喘籲籲地爬上了李瑾月來接他們的舢板,小小的舢板上頓時擁堵不堪。他們狼狽不已,盔歪甲斜,半晌說不出話來。
“水下甚麼也冇有,線索證據恐怕都被燒燬了。”
就在這時,另一艘船上的王忠嗣俄然收回了疾呼聲:
王忠嗣手中的竹竿畢竟隻是簡易釣竿,冇有收放魚線的線輪,線也是長度有限,那水下之物拖著他們在原地打轉,乃至於整艘舢板都扭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