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如果感覺,這回隻怕連口頭表揚都省了,一個小小翰林院的七品,賞對花瓶都多餘了。要曉得天子金口玉言,口頭表揚也不是真的那麼輕省的。轉頭人家犯點事,還得說,‘我家夫人是被金口玉言誇過的!’那才真是丟臉。
“是,這是安相爺的對勁弟子之妻所繡,而這字是那位弟子所寫。可貴兩人伉儷情深,相互共同,不然也難成此圖。”皇後也自不能讓李萍白繡,當然要說說安老頭弟子的名頭。
皇後‘噗’的笑了,屏很大,自不能讓人抬下來,忙拉著正陽帝疇昔看。不幸的正陽帝戴著水晶鏡子都要貼在那琉璃屏上,方纔看清,這是繡品。
“恰是,本來老臣想著避嫌,不肯將他放進前十。不過又覺當年因為老臣一己之私,明顯能夠進前十的,卻又用心把他壓到二榜四十八名,倒是心中有愧。”安老頭一臉愧色,但也做實了,這真是他的對勁之弟子。
“安大人的弟子,哪位愛卿家的夫人有這技術?”正陽帝更歡暢了,大臣老婆繡的,更不消耗錢了。轉頭口頭表揚一下就成了,表情不由大為愉悅起來。
“這繡娘不錯啊,不過看著不像是皇後常用的慧繡。”正陽帝不由誇道。正陽帝是個簡樸的人,一條龍內褲破了,都是讓嬪妃們補補穿,免得花外務府的錢。
此詔一出,翰林院裡就是另一番的景像了。好的天然是恭喜,但大多數與他普通考出去苦熬的同年們也就隻剩下戀慕妒忌恨了。
胡良能找的朋友很多,不過終究還是回書院了,聽了一堂曾凡的課,曾凡的安靜讓胡良倒是沉寂下來,曾凡從冇勸過他甚麼,兩人一塊也就是一齊讀書做學問,談談學子們提的題目,兩人一齊切磋。
正陽帝也是老頭的門生,對老頭還是體味的。聽這話也曉得,曾凡是極得老頭的歡樂。老頭不是那種隨便就能喜好的主,曾凡既然能得老頭兒這般打壓,還能不倒,必有不凡之處,因而改封曾凡為編修。
“垂白叟真是,本來是新進翰林。敢問是哪位高足?”正陽帝捂須笑了,新進的二百九十七人都是老頭的門生,能入老頭眼的,能為皇後繡東西的,應當非同普通了。
再寫信時,兩人之間漸漸的有了種惺惺相惜的豪情。返來以後,蕭敬實在也有了很大的分歧,他們三人倒是真的成了好友。
“皇上可健忘了,老臣三年前趕鴨子上架,勉強做了回主考。不過,老臣倒是找出一個傻蛋出來。讀書、寫字都還不錯,人蠢點,但他媳婦不錯,會做飯,會刺繡,會生孩子。他的娃娃非常敬愛!”安老頭笑了,一臉的風趣。
編修與檢驗都是七品,但是編修感化可與檢驗大相徑庭。檢驗是編史,而編修就是天子的大秘書,幫著皇上草擬聖旨等等。這個職位雖和檢驗一樣不定員,大師輪留當職。但這也是天子近臣,冇事在天子身邊,這是很輕易獲得天子好感的一個職位。做幾年,哪兒出了缺,說不準一下子就那麼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