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玉輪亮得潔白，樹枝的黑影黑得隻剩了表麵的蒼勁孤傲。顧生槿盯著那玉輪的方位看了一會，才肯定了大抵時候。

顧生槿隻覺一股熱血上頭，嘩地一聲就拔出了長劍，下一瞬鋒利的劍尖就壓在趙摶之的大動脈上，隻要顧生槿稍稍再一使力，熱血就能噴湧而出。顧生槿的劍法一貫靈動，想要快起來，也能讓人防不堪防。更何況趙摶之底子冇有防，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樣。

“我騙你能有甚麼好處？”趙摶之也看到了他的行動，他淡淡掃了一眼，仍隻看著顧生槿，冇有伸手去抓本身的劍柄防備他俄然發難，“我如果想騙你，你問我，我如果想狡賴，完整能夠不承認。那天早晨，除了你，就隻要死人見過我。段無辛最多也就是猜想，他冇有證據。”

“你甚麼都忘了。”趙摶之的聲音低低的，他彷彿一點也不在乎脖子破了，隻是看著顧生槿，看著顧生槿，他幽深的黑眸像一個黝黝的黑洞，將近把顧生槿吸了出來。

顧生槿的認識復甦了一瞬，認識到本身記起了那段被雪花馬賽克掉的影象，並且正身處其間。但這復甦的認識，很快又渙散了去，歸於識海深淵。

趙摶之抿了一下嘴角，就朝顧生槿走來兩步，顧生槿一晃就後退了兩步，趙摶之才停了下來。他考慮了一下纔開口：“我冇想坦白你，但是你忘了這件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