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臉刹時就黑了下來,不悅道:“朕問的不是這個,朕問的是大唐能享幾年國運,又是何人毀滅大唐鼎祚的!”
一旁侍立的安公公從速上前一步,叮嚀道:“來人呐,速備文房四寶、幾案蒲團!”
“好了,你們兩個起來吧。”李世民顯得有些意興蕭索,待二人起家以後,李世民摸著頜下短髭,思考半晌又問道:“自我大唐建國以來,天災天災不竭,不知朕是否有觸怒上天之舉?”
李世民的方榻間隔大殿正中另有一些間隔,他隻見袁天罡在低聲嘟囔,卻聽不到袁天罡都說了些甚麼,倉猝問道:“愛卿但是算出來了?”
袁天罡偷瞄了李世民一眼,顯得有些躊躇。
甘露殿內,燭火搖擺。
坊間長舌之人的流言冇敢說透,但全大唐的人都曉得是如何回事。
李世民看著如此失禮的李淳風,想著李淳風推算的乃是大唐國運,嚴峻的問道:“愛卿,可推算出大唐能享多少年的國運?”
二人卜算的過程當然無聊,但這但是推算將來大事,李世民卻也看得興趣勃勃,心中也不由得計算:“袁天罡博采眾長,李淳風家學深厚,二人都是易道大師,也不知此次參演天機究竟準不精確。”
李世民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本日天氣已晚,你們兩個又一起馳驅,就先退下吧,本日之事,你們兩個的功績朕記在內心了。”
大唐武德九年六月,李世民建議玄武門兵變,弑殺手足兄弟,逼迫父親李淵退位讓賢,以幼弑長,以子篡父,江山得來本就名不正言不順,說來也是命背,李世民即位後,大唐幾近年年天災不竭,官方歹意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李世民以聖明仁德天子自居,對那些歹意的流言隻能暗怒在心,也不敢動輒殛斃。
李世民狠狠一拍麵前的禦案,大怒道:“客歲蝗災,本年水災,災兆災兆,朕這個天子就這麼不得上天愛好嗎,這又要來甚麼災!”
李世民摸了摸下巴,說:“朕這甘露殿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這裡有冇有其彆人,朕一言九鼎,毫不記實在冊,毫不傳於彆人,如何?”
袁天罡和李淳風二人當下昂首作揖,緩緩退下。
“免禮,平身。”李世民將手中的奏摺順手放在禦案上,看著風塵仆仆的二位道長,淺笑著說道:“二位愛卿舟車勞累辛苦了,此次泰山之行如何?”
李世民揉了揉太陽穴,見袁天罡一臉決然,又說的如此必定,剛到嘴邊的話,還是嚥了歸去。
“陛下欲知將來,隻需以史為鏡,曆朝曆代,得賢明者長治久安,失賢明者喪權喪國,這是萬古穩定的至理。”
“莫非朕的江山竟要如同秦、隋普通!”李世民發作了,拍案大喝道:“說!李淳風你說!何人屠朕子孫,何人亂朕朝綱,朕要殺了他以除國患!”
“講,有甚麼可吞吞吐吐的。”李世民麵露不愉之色。
李世民聽得倒是迷含混糊,倉猝問道:“你們說甚麼異相之人?他可解大唐危局?”
袁天罡拱手道:“陛下即位以來謙虛納諫、輕徭薄賦,文成武德,振古而來,未之有也,皆合聖君之道,當前雖說天災頻現,但還是亂世之象,陛下無需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