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歸_第十九章 煮酒鬥令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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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孝政一擺手道:“無妨,我若贏了,便贈每桌一瓶上好的土窖春,我若輸了,便賠每桌三瓶,眾位感覺如何?”

敏感的人總愛多想,明顯,長孫孝政就是這麼一個敏感的人。

長孫孝政笑著衝王獻海一抱拳,點頭道:“恭喜王兄了,可惜可惜,看來不管如何,這第一杯螃蟹酒是與我無緣了。”

“甚好,甚好……”

話罷,長孫孝政笑意盈盈的看了陸績一眼,這一題並不難,隻是簡樸的四言八句,長孫孝政也隻是想試一下陸績的深淺。

花七見陸績應允下來,便向長孫孝政點了點頭,大聲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這壺螃蟹酒就添作彩頭好了,諸位公子儘可大展文采,吟詩行令皆可,每位公子儘可出題,答上者勝,答不上的出題者勝,這螃蟹性寒,我且為諸位公子溫酒,勝者取上一觴,如何?”

陸績也站了起來,撐著雕欄望著長孫孝政道:“有水也是溪,無水也是奚。去了溪邊水,添鳥便成雞。失勢貓兒雄似虎,褪毛鳳凰不如雞!”陸績這話說的就更較著了,直接諷刺長孫孝政是藉助家屬威勢在抖威風,若他不是長孫斂的兒子,那他隻不過是隻褪了毛的鳳凰罷了。

還不待陸績說話,花七略微有些難堪的說道:“長孫公子,如許恐怕有些不太合適吧,我們剛纔了說好了每位客人都能夠插手,小女子可不敢出爾反爾…”

話罷,陸績又狠狠白了丘神績一眼,眼神裡儘是抱怨,可丘神績一副渾不在乎的模樣,攤手小聲道:“我總不能真和他比詩吧,我如果不承諾反倒露怯,還不如大風雅方地讓你整治他一番呢。”

就在長孫孝政犯難地時候,花七俄然招手喚來了一個侍女,俯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不一會兒,侍女便捧著一瓶土罐酒返來了,花七輕啟朱唇道:“陸公子,花七最佩服的就是有才學的人,本日一見,小女子不但佩服公子的才學,更佩服公子的氣度,這螃蟹酒是小女子親手所釀,隻剩此一瓶,是以蟹黃、蟹甲等佐以黃酒,清熱解毒、口感利落,本日贈送公子,聊表敬意。”

陸績細心咀嚼了一番,這王獻海對的倒也端方,算有幾分急才,當然了,也不解除這是長孫孝政他們在私底下就玩過的行酒令。

陸績苦笑著摸了摸鼻梁,隻得笑道:“公子不敢當,鄙人陸績,一屆布衣罷了。”

陸績一指樓下在茶爐上溫著的酒壺,嗬嗬一笑道:“酒在壺中,不明不白;倒進杯裡,明顯白白;我要吃酒,輕易輕易;酒要吃我,可貴可貴……”

比擬丘神績而言,秦懷玉就更像個實乾家,他看陸績不動聲色,心下也是非常焦心,揣摩了半天,俄然起家道:“壇在窯中,不明不白;拿將出來,明顯白白;大壇裝小,輕易輕易;小壇裝大,可貴可貴。“

陸績摸了摸鼻梁,彆人都欺負到這個份上了,還能如何辦,他又不是麪糰,任人揉捏,當下笑道:“小侯爺盛情拳拳,鄙人悉聽尊便,不過我可冇錢請大師喝酒,大師如果想多喝幾杯的話,可得盼著小侯爺輸了這幫比賽…”

長孫孝政接連被陸績快速接上了兩對,倍感灰頭土臉,沉默了半晌,沉聲道:“有木也是棋,無木也是其。去了棋邊木,添欠便成欺。魚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原被犬欺。”這是罵陸績是淺水蝦、平原犬,以下犯上,不知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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