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話!”屈突壽咬著牙揚起了巴掌,大聲嗬叱道。
這還是他有史以來聽過的最匪夷所思的話。
也是,李世民如果那在乎他的麵子,魏征都不曉得掉了多少次腦袋了。
“妙啊,夫人此計甚妙,的確一舉兩得。”
吳芸麵前一亮,俄然道:“他前次鋒芒畢露的時候,是因為……”
“唉,既然如此,那麼侄兒先行辭職了。”
屈突壽很嫌棄的揮了揮手,笑罵道:“滾吧滾吧,我現在瞥見你就心煩,明天偏不留你用飯了。”
“當然不成!”屈突壽判定的搖了點頭,略微思忖了半晌道:“男人漢大丈夫,怎能這般的冇誌氣,何況他還是個可造之材,他有些老氣我能夠瞭解,但是我們作為長輩卻不能聽任他如許下去,需求的時候還是要逼他一把。”
吳芸掩嘴笑道:“自古豪傑難過美人關,多少男兒泰山崩於前而穩定色,刀劍加於身而不改容,可到了美人麵前,就傻了眼、玩不轉了,看來三郎也不例外喲。”
陸績無語,但是屈突壽這招倒是百試百靈,隻好撓了撓頭苦笑道:“芸姨、姨夫,朝堂詭譎,我實在不肯意當這個官,你看我阿誰……爹,建國之臣現在不也是鋃鐺入獄嗎?何況這個司倉參軍還要歸洛州刺史節製,他們連虎帳的鹽礦都敢插手,現在到了人家的地盤,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吳芸幽幽道:“無祖無宗,無父無母,無師無友,如何行冠禮?”
看著陸績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屈突壽心中忍不住升起了幾分風趣之感,之前家裡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來求差事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如果讓彆人看到了,恐怕冇有人信賴這個傢夥是來去官的吧,好好的年青人,這也忒不露鋒芒了。
吳芸咯咯直笑:“看來將軍是欲行美人計了。”
“說到這一點,三郎如果去官不受的話,莫非還真的讓他待在天策館抄醫案嗎?”
陸績放心的笑了。
屈突壽的神采也逐步龐大了起來,敲著桌案很久後,這才道:“你說的也有些事理。”
吳芸皺眉略微思考了半晌,緩緩道:“將軍,你們這些武人也太不講風情了吧,將女人送來送去的跟小孩子過家家送禮品一樣,三郎是個文人,你如許直接送反倒有些高聳了,粉碎了男人和女人之間那份昏黃的美感。”
屈突壽看到陸績“冇心冇肺”的笑容,臉更黑了。
屈突壽仰天大笑,手指敲擊著桌麵道:“男人嘛,在甚麼處所都能夠服軟,唯獨在女人麵前,那是千萬不會服軟的,你看這小子平時謹言慎行,對誰都客客氣氣的模樣,可在百花坊他卻敢不顧結果的開罪長孫孝政,看來他和普通的男人,也冇甚麼兩樣。”
吳芸將手悄悄搭在他的手背上,柔聲歎道:“將軍,這或許也怪不得他,他從小和他娘就餬口在那種環境裡,現在他娘也去了,冇有父親,冇有親人,乃至連祖宗都認不了,這些年都不曉得他是如何熬過來的,有些頹廢、性子怪了些這也普通。”
說來也奇特,不像丘和那樣兒孫合座承歡膝下的盛景,蔣國公屈突通隻要屈突壽如何一個獨子,而屈突壽又隻要屈突仲翔這麼一個兒子,能夠說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脈單傳,如果不出不測的話,屈突仲翔將會即任蔣國公。
吳芸婉然一笑,俯在屈突壽耳邊緩緩說了幾句,屈突壽眼睛越聽越亮,聽到最後忍不住叫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