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績笑了,伸手掐了掐小女人敬愛的小麵龐兒,樂道:“傻丫頭,我如何會熟諳甚麼小天女,我是照著你畫的呀!”
小女人在這六幅圖裡左翻翻右看看,感覺每一副都各有神韻,難以棄取,最後她還是挑了陸績最後畫的那副,因為那副畫的是她,讓她更感覺靠近一些。
陸績摸了摸鼻梁,想著好得用了人家好幾張宣紙,給這個小女人一張倒也合情公道,但這小女人過分敬愛了,就起了幾分玩鬨之意,當下道:“不可不可,那我可虧了,你我本來達成的商定就是我讓你給我算卦,你借我用你得紙筆,現在平白討要我一張畫像豈不是出爾反爾,何況你給了我幾張宣紙,而我卻在上麵做了畫,這叫資產增值,這張帶了圖的畫可比這幾張紙有代價多了,這不是占我便宜嘛,你說是不是?”
“雲想衣裳花想容,東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陸績錯愕地摸了摸鼻梁,看著小女人一蹦一跳遠去的身影,俄然也笑出了聲。
陸績見小女人被唬住了,更感覺好玩,嘿然一笑道:“那如許好了,看在你畢竟幫了我一些忙的份上,我吃點兒虧就吃點兒虧,誰讓你小呢,你奉告我一個題目我就給你一幅圖如何?”
小女人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嗯!直白了很多!”
陸績欲哭無淚,看不出來這個小丫頭還是寫實派白居易的忠厚擁躉,不知還為未出世的詩仙大人聽到這番評價會是甚麼感觸。
“你要把這畫賣給那些人!?”小女人的大眼睛一瞪,一臉震驚。
有了第一張以後,接下來就更好辦了,陸績照著第一幅圖一鼓作氣又畫了五張畫像,這六張圖端的是神態各彆,倒是一樣的斑斕動聽。
“怪人,你要乾嗎呀?”小女人看著陸績這幅架式,獵奇地問道。
陸績如願以償地拿到了紙筆,他四下張望了一下,發明中間恰好有一個茶棚,茶棚的老闆彷彿也跟著去立石像了,並冇有人照看,他便在茶棚裡的木桌大將紙攤開,用兩個茶杯壓住了宣紙的上方兩角。
“那你感覺‘天上地下你最美,西施貂蟬都自愧。來日如有相見時,手捧鮮花把你追’是不是更好啊?”陸績隨口編了首打油詩打趣道。
小女人手忙腳亂的將桌子上的紙筆塞進了小背囊裡,又謹慎翼翼地將那張畫像折了起來,眸子一轉,扭過身來問道:“怪人,你又會寫詩又會作畫,我還不曉得你叫甚麼名字呐?”
太白兄啊太白兄,看來在這個小丫頭眼裡,兄弟我的詩才還是要更勝一籌的,陸績暗自好笑,口中卻道:“我的蜜斯呀,這首詩你是對勁了,可那些達官朱紫、風騷才子們不對勁呀……”
小女人抬頭看了看天,驀地驚道:“呀!都這麼晚了,完了,完了,屏兒姐姐該焦急死了!”
小女人不再說話了,隻是狠狠地颳了陸績一眼,剛纔還感覺這個怪人能畫畫能寫詩算個才子,這會兒如何看如何感覺是個奸商。
“清平調……”小女人趴在桌在上用手撐著小臉,脆生生地唸了出來。
“為甚麼要讓那些人對勁啊?”小女人一臉不睬解。
陸績把剩下的宣紙放開,聳了聳肩道:“不然呢,總不能賣給這些老百姓吧,且不說賣不了幾個錢,單說去掙他們那攢下的辛苦錢我也過意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