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給弘文館的門生上課,下官覺得《采薇》恰好,‘采薇采薇,薇亦作止……靡室靡家,獫狁之故’這首詩將百姓痛苦表現的淋漓儘致,又暴露了戰役的殘暴和沉重的徭役給百姓帶了的承擔,‘王事靡盬,不遑啟處。憂心孔疚,我行不來’直中民氣,這也是這些皇親貴族應當曉得東西。”
“好,四書五經雜文算你通過,但為人師表,需求先正己心。你與我和孔祭酒先說說,在你心中,該如何為人師?該如何做榜樣?倘若你說得好,我便許你去弘文館做學士。”魏征看著陸績淡淡道。
兩人就這麼你問我答,接連問答了十幾條,從最開端的《論語》問到了偏僻的雜學,到最後也冇能難為住陸績。魏征見一旁的孔穎達神采已經變了很多,這才反應了過來,本身如何跟這個小子較上勁了?不過這個小滑頭倒是曉得的多且雜,對付十幾歲的少年應當是不成題目的。
魏征沉聲道:“陸績,老夫曉得你擅詩詞,這確切是你所長。但儒學之根底,在於四書五經,在於賢人的微言大義,在於諸子百家的學問,可敢讓我考校一下你這方麵的學問啊?”
而在宋明期間,這類思惟更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孔穎達腔調舒緩道:“陸縣子詩寫的好,我們便先來談談詩經吧。論《六經》當中,詩經最為奇葩。子曰‘不學詩無以言’,孔夫子以為人隻要經‘詩教’,纔會‘和順渾厚’,才氣‘邇之事父,遠之事君’,纔有登上朝堂,代表一過停止內政交際的資格。總而言之,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天真!’,敢問陸縣子,《詩經》中你最賞識那首詩呢?”
咦?又換套路了。
“詩經中有三百一十一首,且非論夫子的排法,這些詩內容豐富,稱道著勞動與愛情、戰役與徭役、壓迫與抵擋,乃至天文地理植物植物各個方麵都有,能夠說是當時社會的一麵鏡子。這些東西都有獨到不凡的意義,有很多我都非常喜好,這真的很難選……”
但孔穎達倒是獵奇心頓起,笑著問道:“哦?曹操的詩在《詩品》中可被排為下品,你如何會喜好他的詩?”
陸績無語,此人說了一通廢話,直接拋題目不得了。
至於該如何為人師嘛……
但他旋即回過了神來,打量著陸績那張儒雅清秀的麵龐,心中倒是暗道了一聲可惜。這一刻,貳內心想到的倒是漢末的曹操和前隋的宇文明及,兩位何嘗不是文采斐然的人啊,但卻知人知麵不知心,一個賽一個的道貌岸然!
“詩經中好詩難以棄取,那你可有賞識的墨客?”孔穎達接著問道。
孔穎達淡淡地看了魏征一眼,這解釋……應當很能切中魏征的心胸吧。
特彆是那句“王事靡盬,不遑啟處。憂心孔疚,我行不來”,能夠說是魏征最為真是的內心寫照了,他常日裡最為反對的就是皇家的奢糜,十諫中有九諫都得是關於錢的事兒……
不過這也確切如此,孔穎達接連問了兩個題目,都是開放式命題。彆說是陸績了,隻如果懂一些門道的人,都能夠隨便說。
但即便如此,在這個期間,儒家學術和典範仍然處於主導職位。當然了……儒學能在千百年間始終聳峙不倒,真正該感激的,恐怕還不是孔子,而是那位提出“三綱五常”的董仲舒先生,恰是因為他將天子和皇權捧到了至高無上的職位,曆朝曆代的統治者纔會如此崇尚儒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