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歸正他那座音樂廳已經拔地而起,用不了多久就能開門運營,擺佈都是要出些新曲用於吹奏的,大不了就當是讓這位大王先試聽好了。
看著父王的眼神,讀懂了此中意義的白阿俏問安後順勢纏住這位父王的手臂撒起驕來,“父王,你就讓沈郎君多彈幾曲嗎!”
“阿俏啊,那位沈郎放在長安城裡,也是一等一的風騷人物,他又得高大郎看重,倒也不失為你的良配。”
“乖女,阿耶總算冇白疼你,乾得好!”
王宮裡,方纔從午後小憩中醒來的白孝節聽到沈光在宮門外求見,不由歡樂起來,這王宮裡的樂工程度還不如他,平時想找個能好好會商音樂的知己都難尋。
直到殿門外,沈光才驚覺本身還抓著那把胡琴,正要開口時,邊上那位叫阿俏已自道,“這胡琴便送給沈郎了,還請沈郎不要推讓。”
麵對白孝節這位號稱擅吹的龜茲大王,沈郎心知瞞不過,因而便很安然地承認了。
白阿俏看著阿誰一襲長袖,白衣飄飄的大唐郎君,言不由衷地說道,然後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白阿俏看著眉間似有憂愁的父親,氣呼呼地說道,她這段光陰聽人們說沈郎沈郎,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可恰好父王還籌算聽那高都護的話,把她送去給那位沈郎做侍女。
而一旁的白孝節,這時候已是淚流滿麵,若說當日那首《左手指月》哀而不傷,悲而不愁,隻是讓他回想起二十年前的阿誰曾經深愛的女子,那現在沈光拉的這首二胡版《超出時空的思念》,那積存了多年的思念頓時如同決堤般沖毀了他的思路。
“沈郎不必多禮,本日這兒冇有龜茲大王,隻要唐人白孝節。”
白孝節這輩子順風順水,冇吃過甚麼苦頭,也就是在長安城的時候,嚐了把甚麼是相思之苦,拜彆之痛的滋味!
“長得也就那樣嗎……”
沈光甚麼廢話都不想說了,這兩父女當他是瞎子嗎,那麼較著的眼神交換,他如果信了這位大王的話,那還真是見了鬼。
龜茲王宮,白孝節聽著封常清派人送來的複書,亦是大生波折之感。
“大王,都護曾叮嚀過某,這首新曲臨時不能彆傳,不過大王如果有雅興的話,某這裡另有彆的新曲,可奏於大王禦前,還請大王指導一番。”
走在街頭,冇了世人圍觀,沈光隻感覺神清氣爽,冇有那般沉悶,現在高府那邊,樂人們已經漸入佳境,三首曲子都已經練習精熟,剩下的不過就是再細心砥礪細節,反倒是跳舞那塊讓他頗覺煩惱。
白孝節隻是略微思考,便笑了起來,“沈郎欲借吹金,但是為了新曲所用。”
白孝節寵溺地看著善解人意的女兒,然後滿臉無法地看向沈光道,“沈郎,某這個小女兒向來率性,某如果不依了她……”
……
白阿俏乖乖地坐在了父王身邊,看著那位沈郎選了把胡琴,試了幾下琴絃後,便悠然拉了起來,頓時候大殿內蒼茫悲慘的胡琴聲響起,然後那略帶哀婉的曲調便深深印入了她的腦海。
“大王所言無差,某的新曲裡正需求吹金為伴奏,還請大王成全。”
高府樂人裡,舞姬也有好多位,和胡瑪爾她們加一塊足有四十多人,這跳舞既要符合三首曲子的主題,又要跳得整齊都雅,還得有彆於這個期間的西域風情,實在是讓他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