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能想到,安西軍殺來的如此快,因而做賊心虛之下,這謀落部的使節也乾了件蠢事,一樣讓隨行的軍人們占有驛館的院牆試圖抵擋。
李嗣業大聲喝道,他陰惻惻地看向那葛邏祿的使節,葛邏祿人那是出了名的貪婪和凶險,沈郎說這群蠻子就是朝他脫手的賊人,估摸還真是八九不離十。
看到諸國的使節們都到了,沈光頓時大喝道,“爾等賊子,若不是做賊心虛,緣何手執弓箭抵當我大唐天兵,並且個個神采發白,盜汗涔涔,某看爾等清楚就是做賊心虛。”
在安西都護府治下,原西域諸國和突騎施、葛邏祿這些草原民族向來勢同水火,再加上葛邏祿人那是出了名的幾次無常,又喜好劫奪四周,此時看著安西軍包抄葛邏祿人和突騎施人的驛館,其他國度的使節和小王們反倒是樂見其成,乃至巴不得大唐出兵滅了這些蠻子。
很快就有和葛邏祿人有仇的小國使節趁機落井下石,大聲喝罵起來,接著那一票小國的使節和國王們也都紛繁擁戴起來,在大唐的朝貢體係下,這些以農耕和貿易為主的小國多數冇甚麼野心,反倒是非常推戴大唐,畢竟比起貪得無厭的大食蠻子另有殘暴的草原帝國,慷慨富庶的大唐無疑纔是最好的宗主國。
“現在事發,還敢虛言抵賴,的確就是死性不改!”
“閉嘴,某一眼就看出你在扯謊。”
沈光冇想到那葛邏祿的使節蠢到這類境地,這麼一來,哪還需求他多費口舌,這時四周那些小國的使節和國王們也都是嘩然一片,而沈光趁機朝漢兒們打了個眼色。
驛館那大門也底子禁不起那些安西軍甲士的撞擊,因而那些胡祿屋部的軍人忍不住雙腿顫栗,神采發白,握著弓箭的掌內心滿是汗水。
當安西軍的兵士們團團上前圍住這兩處驛館時,兩邊都不約而同爬了起來,被喚醒的胡祿屋部的使節看著嚇得好似個鵪鶉似的兒子,忍不住一巴掌拍上去道,“怕甚麼怕,還不從速給我滾出去,讓我們的懦夫上牆防備唐軍。”
“李將軍,另有諸位,可聽清楚了冇,這是不打自招啊,這葛邏祿人清楚就是和胡祿屋人相互勾搭,攻擊李將軍,現在倒把事情全都推委給旁人了。”
李嗣業這時候終究明白沈光口中的民氣所向,看著諸國使節都在那邊對著葛邏祿人喊打喊殺,本身壓根就不是為了尋仇來抨擊,而是為了懲膺企圖粉碎磧西戰役和安寧的葛邏祿人而來,他們是堂堂正正的大唐王師。
眼下安西軍殺氣騰騰地佈陣在驛館內裡,如果然脫手抵當,那但是十死無生!
就在葛邏祿的使節喊冤的時候,其他國度的小王使節們都已經被安西軍的兵士們請了過來,他們在路上便已經曉得事情的委曲,可他們對葛邏祿使節的喊冤卻冇有幾人信賴。
沈光和李嗣業都是聲音宏亮,他們的對話就連驛館裡葛邏祿的使節也聽了個清楚明白。
不要說是李嗣業了,就是邊上其他諸國的使節和國王們也都看出幾分不對勁來,這要真是冇乾過,就算被大唐天兵的軍威震懾,也不至於有人怕成這個模樣。
“郎君說得好,這些葛邏祿人向來狼子野心,他們必定冇安美意。”
“李將軍,冤枉,冤枉啊!我們草原上的懦夫向來敢做敢當……”
到底是誰攻擊李嗣業,試圖掠取黃金,沈光就冇有在乎過,歸正他就是想趁機給葛邏祿上眼藥,怛羅斯之戰的時候,要不是這些白眼狼背後裡捅了高仙芝一刀,安西四鎮的精銳可不會斷送在石國,起碼也能安然撤回大部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