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邱真聞言,沉吟了一聲,點頭表示不當,他說道:“大人,冀城內的鵬軍才戔戔兩萬人,能頂住我軍數日猛攻,想必城內參與城防的百姓不在少數,一旦嚴查起來,估計大部分的百姓都會遭到連累,如果全數正法,那和屠城無異。百姓們參與城防一定是出於誌願,何況,大人也要顧及名聲和民氣,不該濫殺。”
當唐寅醒過來時已是當日的下午,感受口乾舌燥,本想展開眼睛,但眼皮非常沉重,如何也睜不開,他抬起手來,在眼睛上摸了摸,這才產生,本身的雙目蒙了厚厚一層的紗布。
看唐寅的眼眸閃閃放光,神韻透露,確切不象有傷的模樣,肖娜緊繃的神經也垂垂鬆緩下來,她對上唐寅的目光,看了半晌,俄然撲哧一聲笑了。唐寅的眼睛上敷著蘇夜蕾特製的草藥,連眼皮帶眼眶都是黑糊糊的,活象一隻大熊貓,當然,肖娜一定見過熊貓,但卻感覺唐寅的模樣很好笑。
唐寅對這些俘虜並不體貼,他疑問道:“有冇有擒到毛安?”
發覺到肖娜的身子震驚一下,唐寅這才認識到本身抓著她腕子的手太用力了,倉猝鬆開,難堪地說道:“對不起,抓痛你了!”
看著唐寅的笑容,蘇夜蕾的心也顫抖一下,不管她對唐寅再如何討厭,也不得不承認他笑起來的模樣確切很誘人,能給人一種沁入心扉的甜美和放心感。她甩了甩頭,收起本身的胡思亂想,滿不在乎地說道:“救死扶傷,是我的本分,何況,收人財帛,也要替人消災嘛!”
唐寅心有感到,抓著肖娜手腕的手也在不知不覺的加力。從小道大,很少有人會至心待他,乃至照顧他,也正因為如許,唐寅才倍感珍惜。在生與死、鐵與血的疆場上,有肖娜這麼一個紅粉才子陪在身邊,冇有誰能對此毫無感受。唐寅天然也不例外。
自從前次蔡又菱的那件過後,唐寅在蘇夜蕾的心目中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好色之徒。她聳聳肩,說道:“既然大人已經冇事,那我先走了!”
唐寅被她笑愣了,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筋,不由得皺起眉頭,疑道:“如何了?”
“大膽!”一名侍衛瞪大眼睛,對著毛安的膝彎就是一腳,喝道:“給大人跪下!”
說著話,她要站起家,唐寅恍然想起甚麼,先一步拉住她的手腕,麵露正色地問道:“冀城有冇有攻陷來?”
“哦!”唐寅悄悄應了一聲,嗓音沙啞地問道:“有水嗎?”
“好吧!”肖娜整整一個早晨都冇有睡覺,現在也確切有些累了,她深深看了唐寅一眼,才帶著侍衛們分開唐寅的大帳。
見狀,肖娜倉猝抓住他的胳膊,語氣略顯不滿地說道:“你如何把紗布拽下來了?你的眼傷還冇有好呢……”
肖娜暗歎口氣,點點頭,說道:“已經攻陷來了!敵軍一個都冇跑掉,過半戰死,剩下的都做了我方的俘虜。”
麾下的三大謀士,有兩位站出來反對,另一名宗元則冇有表態,唐寅隻能無法地收回成命,衝著古越擺擺手,說道:“算了!此事就不要再窮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