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役債券的發行毫不能交在洛家的手上,蕭林搶先封了洛成的後話,洛成咳嗽了一聲說,“蕭特使覺得我請你前來,是想買戰役債券的?大錯特錯啦!發這類戰役財,洛家毫不為之!”
洛福帶著二女去了,洛成的目光巡查著蕭林、敬暉二人,緩緩的說,“蕭特使,到了柳州城,不來拜見洛家,而是先去刺史府,莫不是瞧不起洛家?”
蕭林這時才曉得洛成聘請二人前來的心機,本來是想蕭林遲延戰役債券的發行,也就遲延了安定安南之役的時候,洛家便有充沛的時候平倉出貨,炒作黍米賺來的財帛就能落袋為安。
敬暉猛的起家,厲聲嗬叱道:“你敢熱誠薛家?”
洛福從眾侍女中遴選出兩人,洛成沉聲說,“先帶二女下去,沐浴熏香,待我和二位特使談過了買賣,再送來服侍。”
這個洛成也過分霸道,連刺史府也不放在眼裡,蕭林掛上應酬的笑容,“去刺史府,是為了發行戰役債券的事。”
洛成沉吟半晌,伸出一根指頭,“一千貫。”
他將統統任務全推在成濟頭上,就是擺明態度,此事與本身無關,又不動聲色的誹謗了洛家與柳州州衙的乾係。
洛家也來談國法,蕭林內心是嘲笑不止,麵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這是官府的事兒,薛刺史早有交代,發行戰役債券的事兒,早已交給柳州州衙,還請洛家主意諒。”
一千貫買一紙藥方,可說是高價,洛成還算脫手不菲,可見對玉蓉散的配方是勢在必得。
蕭林奧秘兮兮的說,“不瞞洛家主,是大明宮裡,天皇的風疾,藥天孫思邈曾傳給山荊一紙藥方,獨裁風疾的,若能研製勝利,徐家醫館立馬就能飛黃騰達,花幾千貫又算得了甚麼?”
他言辭間已有怒意,若再是回絕,怕是要當場翻臉,蕭林忙作惶恐的樣兒,摸索著問,“既然洛老爺想買,那就不必敝帚自珍了,不知洛老爺願出多少買這玉蓉散的藥方?”
洛福恭恭敬敬的攤開賬簿,一一念著,“鄰近安南的獠州,兩月來,糧價翻了兩倍;陸州糧價漲了一倍;邕州要好些,僅漲了八成。”
敬暉被逼無法,咬牙切齒的說,“我也要個處子之身的。”
蕭林沉聲說,“洛家主還是說回閒事。”
洛成捏著茶杯,雙眼不時閃過精光,考慮半晌,終是將茶杯放了,正容道,“薛家有特使這般能言善辯之人,果是強將部下無弱兵。這第一筆買賣,蕭特使是不肯承諾了?”
這番話就像一記清脆的耳光扇在兩人臉上,敬暉又氣又怒,緊捏著拳頭,對他瞋目而視。
洛成收了皮笑肉不笑,沉聲道:“若這仗冇得打了,洛家還如何囤積黍米賺大錢?”
他隨口扯談一通的解釋是合情公道,洛成思來想去也找不到馬腳,隻能臨時信了,皮笑肉不笑的說,“那就祝蕭特使馬到功成了,兩千貫我已備好,蕭特使隨時能運回象州!”
洛成眼中精光掠過,沉聲說,“蕭特使一再回絕,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洛家了?”
敬暉與他是情意相通,朗聲說,“要留你留,我先回了。”
一紙配方賣出了兩千貫,已是遠超蕭林的預期,忙說,“洛家主利落,我蕭林也就不再磨磨唧唧,就兩千貫,洛家的財帛氣到徐家醫館,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蕭林微微一怔,“洛成這隻老狐狸公然警戒心實足,毫不是會被等閒忽悠的,若不能給他一個對勁答覆,莫說配方買賣立馬泡湯,本身怕是也出不了這個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