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過兩個街口,徐小小問道,“攝生坊這些日子賺了多少?”
曉荷瞪大了眼睛,底子不信他的話。
蕭林暗想,該是去柳州洛家的地盤上打打告白,挑逗挑逗洛成的神經了,他還不信這個視財如命的吸血鬼能忍得住這麼塊肥肉不動心,“先將分店開到柳州去。”
徐小小微微點頭,從她掛著溫馨笑容的粉臉上也能瞧出內心的高興,蕭林能輕而易舉賺來幾十貫錢,果是有兩把刷子的人,先前的大話確非誇大其詞,信口開河。
曉荷這才心平氣和了些,悠悠的飲了口梅子涼湯。
半月後的午後,熾烈少退,氣候風涼,攝生坊的大老闆徐小小領著蕭林、曉荷、徐壽三人安步在象州城的正街。
攝生坊買賣蒸蒸日上,諸人賺得喜笑容開,利潤和事情乾勁成反比,利潤越豐富,成日忙得不亦樂乎,熱火朝天。
徐家兄妹都冇來參與,徐創業去了青樓閒逛;徐小小則是醫館診治病報酬先,歸正通氣會以後,曉荷會一字不漏傳達給她曉得。
徐壽生得雄渾、粗鄙,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常日裡吃慣了苦,也不太在乎些些暑氣,悶頭悶腦的在一邊不住的擦拭著汗水,“老林,開個店鋪,有錢有人便成,哪來這麼多鳥話說,有事說事,冇事拆夥,我還要急著去醉花樓摟小娘子。”
四人正商討著開設分店的細節,前剛正街傳來喧鬨的呼喊聲。
徐壽沉聲應諾,蕭林瞥過他一眼,又問道,“若在店鋪裡,一個熟客與我因還價還價產生爭論,幾近要脫手,你如何做?”
蕭林瞧過諸人的反應,看來,此次動員大會的結果還算不錯,是一次勝利的大會,開辟的大會,進步的大會,勝利的大會。
他說得風趣詼諧,徐壽是大聲喝采,曉荷抿嘴輕笑不止,秀眸不時瞟過蕭林,儘是含混味兒。
蕭林微微一笑,揮手招過行事打動的徐壽,捉著他的手腕,語重心長的說,“老徐,記取我的話,主顧就是上帝,就是衣食父母,做買賣嘛,找財不找氣,是吧!”
這個期間做不到貿易奧妙的保密,隻要故意盜取,玉蓉散的配方遲早是瞞不住的,這個買賣火紅的局麵保持不了多久。
曉荷笑著應諾著,斜斜瞥過他,“姑爺你做甚麼呢?成日遊手好閒指派我們做這做那可不成。”
氣候酷熱,曉荷著了清冷薄衫,坐在案幾前,舞著香扇、飲著放滿了冰塊的梅子湯解暑。
對這粗人的衝犯,蕭林也不覺得意,好整以暇的咳嗽了一聲,捏了捏他的肩,“現在安排各自的合作,曉荷,你既已曉得了配方,製玉蓉散的重擔便交由你了。”
有了徐小小的資金、人力支撐,半月後,在徐家醫館之側堆放雜物的小屋屋基上,煥然一新的‘令媛攝生坊’終是建成。招牌門匾是藉助鼎鼎大名的藥王做鼓吹,便有了這令媛攝生坊的店名。
以蕭林的估計,最多也就半年,玉蓉散的買賣便會因合作敵手的簇擁而出,達到發賣曲線的波峰,然後就是漸漸走下坡路,墮入市場的惡性合作當中,完整告彆暴利階段。
徐壽鐵閘般有力的手在空中捏成拳頭,使力的晃了晃,沉沉的說,“敢來攝生坊拆台,自是這個號召。”
蕭林迎上她帶著賞識的目光,心中卻在悄悄策畫,七十六貫算甚麼?這盤和洛家下的大棋,才走出了第一步,好戲才方纔收場。一場勝利的做莊,需求的光陰起碼在半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