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創業苦笑著說,“父親,前些日子,薛老將軍一再相邀蕭林當刺史府的主簿,蕭林卻一口回絕了,這怕是不好再轉頭吧!”
蕭林自傲滿滿的說,“若小小願當名師,助我練好書法,必然能考上。”
蕭林恭敬的拱手說,“泰山大人之言甚為有理,小婿願去嚐嚐可否考上科舉。”
蕭林正要客氣幾句,徐衛話鋒一轉,接著說,“不過,五公子先前的話也不無事理,這些本領卻也登不得風雅之堂。”
蕭林笑著打斷她的話,笑容陽光而自傲,“老爺也是愛女心切,這麼個天姿國色的寶貝女兒,也算是奇貨可居,換我也不會等閒嫁給個前程不明的小子。”
徐小小盈盈近前,衝薛楚玉欠身施禮,“五公子,你豐神俊朗;你文武雙全;你國之棟梁,換在長安、洛陽,定會有無數王謝閨秀搶著嫁入薛門。說民女曾經對五公子冇有一點動心,那不是內心話,民女也曾無數次躊躇過嫁給五公子,做一個薛門的良配。但民女與五公子之間始終少了些緣分,五公子想要的,民女給不了,民女想要的,五公子也給不了。現在民女的身心已屬蕭林,有負五公子厚愛,望五公子成全。”
徐小小見他終究肯鬆口,麵現憂色,再次盈盈下拜,“民女拜謝五公子大恩。”
蕭林望著薛楚玉夾怒而去的背影,這個薛楚玉,若拋開與徐小小的膠葛,但還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國之棟梁,當之無愧。
他口口聲聲泰山大人,小婿,禮數殷勤,更直言要去考取科舉,令徐衛非常對勁,低頭品了口茶,“聘禮嘛,我臨時收下,你和小小先訂婚,卻不能住在一起,待你學有所成,再行結婚。”
她很在乎蕭林可否學有所成,催促著他立即勤奮。
唐時科舉測驗,明經、明法,是考記性,隻需熟讀四書五經、疏議律法,上了考場,依著死記硬背的玩意去按詞填空便是。進士則是考策論,通過寫文章抒發治國平天下的戰略,這門測驗與招考者的文采、學問、綜合才氣有關,最難過關。自太宗朝起,能進士落第的,寥寥無幾,乃至於本朝年間,進士舉乃至停考過不短的時候。
“啪”
徐小小目光果斷的凝睇著他說,“是,民女情意已決。”
徐小小甜甜一笑,羞怯的望著他,“你當科舉是做買賣,想考就能考的?”
他生性好強,從未在人前流過眼淚,即便被薛仁貴當眾責打,也冇皺過半點眉頭。但此時現在,他的雙眼垂垂排泄了淚水,緊閉著雙眼,雙手緊捏成拳,仰天大笑說,“小小,你真的想清楚了?將來莫要悔怨。”
曉荷忙著去清算地上的碎片,徐創業默不出聲,徐小小輕咬嘴唇,都不知如何停歇父親的肝火。
蕭林也能瞭解徐衛的肝火,平白養了十餘年的寶貝女兒,就這麼在本身毫不知情的環境下,不聲不響的承認了一門婚事,那是佛都有火。徐衛不愧是出世醫學世家,深明修性養身之道,在薛楚玉麵前還算保持了沉著,換做他蕭林,當場便會發作起來。
薛楚玉放開了蕭林,歎聲說,“家宴便不必了,他日小小結婚之時,莫要忘了給我一份請柬。”
徐衛麵有不愉,隨便瞥了蕭林一眼,蹙眉道:“縱考不得進士,明經、明法總該能成?”
他一說話,反倒激起了徐衛更大的火氣,狠狠一拍案幾,怒道,“你,閉嘴!小小!你來講,我前去交州這段時候,產生了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