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成冷然說,“洛家買來藥方總不能就這麼閒著,咳咳!白芷,蕭老闆可否低價賣出來?”
對於洛成急著采辦白芷的心,蕭林是心知肚明,這門玉蓉散的買賣,已撈不了多少油水,他想的是,如何將庫存的白芷儘數脫手,再撈上最後一筆。
一個月前賣給徐家醫館1、兩千貫的貨,現在卻要花七千貫買返來,洛成搖了點頭說,“洛家做買賣實在,一口價,六千五百貫。”
蕭林將茶盅放了,麵上擺出跳樓割肉的痛苦樣兒,唉聲感喟的說,“洛家主果是成了精的買賣人,還價還得我要吐血,唉!這年初,賣白芷還不如賣白菜,罷了,六千八百八十八貫,如何?討個吉利!
洛成端著茶盅品了一口,又朝著蕭林冷冷的說,“蕭林,我現在就聽聽你的說法。”
洛成不想再跟吳山這類賤狗計算,令白芷的買賣再節外生枝,便利落的承諾了,“好,六千五百貫立時運到!”
蕭林淡然自如的瞧著他驚駭的雙眼,冷哼道,“泄漏玉蓉散的藥方,令得洛、徐兩家幸虧血本無歸。”
曉荷心知肚明,蕭林此時將統統罪惡推給吳山,是變相的護了她,若她當時冇及時轉頭,現在已和吳山一個了局。
股票市場,舉高股價輕易,大單出貨難,若找不到大資金接管,被套的農戶也不在少數。北方的白芷另有多久纔到貨,他不曉得,好不輕易找到洛家這個願批量入貨的大買家,還是見好就收為好,賬麵上的數字那是虛幻的,落袋為安,纔是實打實的利潤。
蕭林淡淡的說,“吳管家,你是府裡的老管家,冇有功績不也有苦勞的?唉!可惜你今次獲咎的是洛家,我也保不了你。”
蕭林冷冷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你是說,你勾搭外人,叛變主家?”
蕭林品了口茶,故作落拓的說,“既是洛家主開口,徐家為表歉意,便低價賣些出來也是無妨,嗬!也不知洛老爺想要多少?”
想要停歇事端,送走這個上門來的瘟神,也不是憑三言兩語、插科譏笑便能成的,蕭林正容道,“徐家是明淨的行醫世家,做買賣買賣,也是信譽昭著,童叟無欺,不知何事惹了洛家主,還親身找上門來,蓬蓽生輝啊!嘿!”
蕭林拍鼓掌,令徐壽去押吳山前來,持續與他玩著太極,“吳山供出了拉攏他來盜取配方的是洛管家,本來洛家主不知情,包涵,包涵!不瞞洛家主,我已查清,恰是此人泄了藥方,徐家醫館本想依家法論處,卻又想到總該跟洛老爺有個交代,人,還是交給洛老爺措置吧!”
貳表情暢快,輕鬆的打起了口哨。
蕭林目光轉向洛成說,“洛家主,本相已是明白,惡奴也已伏法,徐家醫館自會照家規措置!”
這一輪白芷的做莊,就差洛家接盤的最後一步。
蕭林緩緩的說,“洛家主,我願再花三百八十八貫買他這條狗命,不知洛家主願否高抬貴手?”
他轉而說理,間雜著諷刺幾句,洛成肝火稍減,沉聲說,“你將玉蓉散賣給洛家,轉眼便去公佈藥方,這算哪門子信譽?”
獲咎洛家是甚麼了局,吳山嚇得神采慘白,掙紮著說,“我犯了甚麼罪?犯了甚麼罪?”
蕭林嗬嗬笑道,“洛家主的麵子,徐家定是要賣的,自不會收七千五百貫的價,不如......咳咳!七千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