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當即火氣,向前一步,瞪著劉福源,咬牙切齒道:“你如果對峙如此說,那隻好隨鄙人一同去見官!”
房玄齡畢竟耐久揣摩聖意,隻是隨便看了一眼,便知金玉龍的心機,脫口而道:“本官覺得劉福廣之言還算中肯,金玉龍你無妨考慮考慮!”
秦軒點頭暗想:這個管事倒會來事,竟然兩端不獲咎,成心機!幸虧剛纔我搬出房玄齡來,要不然還指不定把我如何樣呢!不過,柴公府說的是誰,莫非是柴紹?
秦軒說完,金玉龍便細心學著秦軒的模樣檢察,公然看到兩圈一橫。昂首看著劉福源,還未出聲,劉福源便急道:“金管事莫要聽他胡言,這處暗記是方纔在當鋪小老兒說與他聽的!”
金玉龍趕緊起家笑道:“劉管家還是東風滿麵,看來身材還是健朗得很!”
卻說段康德就近先到親仁坊柴府道明環境,劉福源的哥哥劉福廣聽聞弟弟與人產生爭論,當即剛去東市市署。
金玉龍顧擺佈而言他,遲延了半天,仍不見房府來人,心道:看來這墨客方纔是胡說八道!隨即對著秦軒厲聲道:“秦軒,你假借贖當,訛人書畫之事,還不從實招來!”
劉福源瞥見秦軒穿戴淺顯,口音不似長安人士,便趾高氣昂道:“見官就見官,滿長安城到處都是官,不知你欲見哪一個!老夫倒是熟諳很多,不曉得你願定見誰?”
段康德隨後又倉猝趕去房府,恰逢房玄齡與柴紹相約房府喝酒作樂,段康德一五一十說與二人。房玄齡隻是有些吃驚,柴紹聽聞劉福廣的弟弟與房玄齡故交產生爭論,礙於麵子,拉著房玄齡便也徑直前去東市市署。
市署管事,在長安城算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官。東市管事金玉龍為人油滑、做事聰明,聽聞福源當鋪劉福源和一名墨客爭論,鬨到衙門,心中暗罵:這個劉福源,仗著哥哥是柴府管家為非作歹,不把我折騰死莫非就不肯罷休?“叫出去!”
房玄齡聞言,淺笑而視,隻是點點頭,並未再言語。
金玉龍見此,緩緩而道:“既然你已認罪,依《唐律》本官……”
秦軒心道:房玄齡能來,必定是情願助我,現在我如果奉承阿諛,在房玄齡心中的形象必定大打扣頭。如果我不卑不亢,也許還能逃過此劫,房玄齡對我說不定還會高看一眼。抬手作揖道:“房相深明大義,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再者說,大唐地區廣寬,何日未曾有幾件冤假錯案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