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車人臉皮子微微顫栗。“我家老爺便是程咬金程知節,你如果驚駭,就從速走開!”
華服中年人哈哈笑道:“那是,你覺得我侯君集會像你程老頭這般不頂用?”
推車人扯下遮住大半個頭的皮帽,喘著粗氣,抵賴道:“怎得不怨你,如果你方纔不在前麵,我天然不會急著拐彎遁藏,木輪就不會將車軸弄壞,木車也不會翻倒!”
華服中年人底子就不理睬推車人,徑直拉著秦軒和錢如玉走向程府。
程府內堂,程咬金正與尉遲恭對桌而坐。尉遲恭神采有些黯然,微微點頭道:“哎――眨眼之間,你我都已到了垂暮之年,遐想當年,我等幾人是多麼的意氣風發,現現在,叔寶兄、藥師兄都已臥病在床,我們幾人也就你我偶爾能坐在一起喝喝酒!”
隻見華服中年人板著臉,輕道:“甚麼風?還不是你們程府下人那股歪風邪氣!”
華服中年人看道秦軒含混其辭,又道:“公子莫非驚駭程咬金?”
方走到院內,華服中年人便扯著嗓子吼道:“程老頭,你給我出來!”
推車之人,粗布環身,年約二十,看到車翻酒灑,哭喪著臉,直接蹲在地上,喃喃自語道:“肇事事了,闖大禍事了!此事如果讓老爺曉得,非得打死我不成,這可如何是好?”
程咬金撓著頭,扯著嗓子回道:“甚麼就一罈,我已經命下人前去醉香樓,采買上號的汾清去了!”說完瞪了一眼尉遲恭,轉而罵罵咧咧地嘟囔著:“小六那混小子,怎得還不返來!”
秦軒氣得肺都要炸了,方欲開口,隻見劈麵的華服中年人,一言不發地走到推車人麵前,將推車人扶起,伸手便是一巴掌,同時還痛斥道:“你是哪家的狗主子,本身辦砸了差事,還在此在理取鬨!”
秦軒心底的憐憫之意,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火氣!鬆開握住錢如玉的手,向推車人邁了一步,緊皺眉頭,沉聲而道:“哼!你幾乎撞了鄙人,不說報歉,另有理了不成?”
華服中年人感覺與秦軒投緣,上前拉著秦軒便走。“哪有甚麼不當,走,我們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