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籌辦回一趟長安,人還冇動,動靜就傳了疇昔。程處弼在國子監門口和人吹牛逼,拍著胸脯對勁道:“爾等今時本日,焉敢與吾比擬?不消是財賄美人爵位官職,同予者何人?”
“諾曷缽,你跟來何為?”
“唐人真好啊。”
李淵讓李神通乾甚麼,他就乾甚麼。李世民讓李道彥乾甚麼,他也就乾甚麼。
“走,去春明樓和我細說。”
保護們都站在街上。冇敢騎馬。諾曷缽在馬背上深思了一會兒,也是有些欣喜:“這幾年大唐更加強大,天可汗陛下功蓋古今,隻怕……青海回不到吐穀渾人手裡了。我等不過是寄人籬下罷了。這些年,要不是二哥佈施,連幾匹馬也養不起。”
“說個甚,不就是李德勝鬨出了事端麼?”
“哎呀,三哥莫要再來羞臊我等,快些說說,操之兄何時回京?”
“二哥,我怕你出事。”
程處弼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那幫又羞又怒的吐穀渾人。然後朝春明門去了。
然後屈突詮取出幾張華潤飛票,都是五十貫一張的,一共六張,塞到諾曷缽手中,拍了拍道:“拿去花消,現在青海東都設了州府,伏允也不曉得甚麼時候就死了。內府也一定月月記得給你們派發口糧……”
啐了一口,程老三又道,“如果見了房俊,讓他約出盧文淵,等哥哥返來,要和他們說些事體。”
“拿著吧。我好歹也是國公以後,拔根腿毛都比你們腰粗。唉……早曉得張操之這般本事,當年真是眼睛瞎了,才調出買了首詩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蠢事。”感慨一聲,屈突詮握著韁繩抖了抖,“墩兒!”
“怎地皇族的人也摻雜?”
“啐!你撿了便宜還要聒噪,人前誇耀就是討打!”一人手指彈了一下華潤飛票,嘖嘖讚歎,“唉,隻怪當年我有眼……咳咳,放眼將來,這才和操之兄失之交臂。如果不然,程家那西市的碾米廠,渭河垂釣台的碾米工廠,焉知不是我等進項?”
說到這裡,作為慕容氏的血脈,諾曷缽抿了抿嘴:“安國人來了長安,就不想回西域。那安菩受了張大郎的汲引,混的風生水起。拿著白糖牌票,在西市就是白撿的進項。如果二哥能跟著張大郎謀個差事,就算不能繼個爵位,起碼繁華三代不成題目。”
“你不是要尋房二郎嗎?他現在正去範陽呢,你才調嘛去了?”屈突詮笑眯眯地又吃著羊肉,夾了一筷子醃漬的水芹,抹了抹嘴道,“本來我也就是城西混個臉熟,胡人裡吆五喝六,但合該我探聽到此事,嘿,三郎,我跟你說了動靜,也該幫襯幫襯兄弟吧?”
幾年下來,情麵竄改人間沉浮,再蠢的蠻子在長安這個大染缸走一遭,也是變得奪目而實際。
“少主,小的感覺,如果能讓人舉薦給張大郎,那最好不過。小的聽北邊來的蠻子們說,現在華潤號的駝隊,都跑到北海去了。大漠上隻要聽到駝鈴,若不是從隴右來的,那必定都是河套的駝隊。”
“去去去……”
“我要說這事兒就是皇族起的頭,你當如何?”
說著,程處弼有些不想探聽這事兒了,膠東公就是李道彥,本來是膠東郡王。他爹就是淮安王李神通,剛死了不久。就他們家的狀況,普通不會招惹事端。論職位,李神通父子兩代,都是給李淵父子兩代做牛做馬的,雖說李神通是李淵的堂弟。